几个人翻身上马,催马走了,灌木丛后,黄勇捏紧了刀柄,瞳孔收缩成一线,心中杀机迸,原来刘琮也在打九娘的主意,似乎还求婚了。
刘表的两个侄都不是好东西,全部杀掉,一个不留。
这时,一名侍者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向这边,忽然,黑暗中伸出一只手臂,一把将他拖进了灌木丛。
“刘璟住在哪里?”
“璟公就在前面,挂有灯笼的院就是。”
一声闷叫,黄勇扭断了他的脖,片刻,他换了一身侍者的衣服出来,将刀藏在身后,快步向挂有灯笼的小院走去。
黄勇并不是愚蠢之人,在智商上并不弱,他懂得化妆为侍者,懂得利用马车潜入东院,而不是疯狂杀进来。
但他的情商几乎为零,为了自己喜欢的女人,他可以不顾一切,甚至连他父亲的大局基业也不管,更不管对方是谁,莫说是刘倍,就算是亲王,他也一样照杀不误。
这是一种典型的性格缺陷,就像一头野兽,有野兽的狡猾,却没有人类的狼。
黄勇走到小院前,刻意站在暗处,让里面的人看不清自己的模样,他敲了敲门,片刻,门开了,刘璟手下见是一名侍者,便问道:“有什么事?”
“我是陶家仆从,家主请璟公去内院一叙。”
“很抱歉,我家公好像出去练武了,可能要很晚才能回来。”
黄勇心中万分失望,他忍住心中的杀机,又问道:“家主有急事,他去哪里了,我们去找他。”
“听说是去校场练武。”
这时,一辆马车从远处疾奔而至,旁边跟着几名骑马随从,车轮辚辚声响,车上挂一盏橘红色灯笼,左右摇晃,灯光中有一个黑色的‘刘’字。
“这是璟公回来了吗?”黄勇有些紧张地问道。
手下摇摇头,“我家公骑马,不坐车,这应该是琮公。”
“刘琮?”
“正是!”
黄勇手中刀骤然捏紧,眼中迸射出骇人的杀机。
手下感受到了他的杀机,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现他紧握刀柄,手下吓了一跳,‘咣当!’一声把门关上。
黄勇转身向刘琮走去,越走越快,手中紧握长刀,这时刘琮已从马车里下来,还带了一个如花似玉的歌姬。
“你们去置办酒菜!”刘琮吩咐手下。
这时,黄勇已向他飞奔而来,远处刘璟的手下看出了黄勇的企图,大喊:“琮公,有刺客!”
刘琮一回头,见一名大汉向自己扑来,吓得他猛地将女人一拉,挡住了黄勇,一声尖利的惨叫,歌姬被黄勇一刀杀死。
刘琮吓得魂飞魄散,转身便逃,四名侍卫从左右扑来,黄勇狠辣异常,刀光翻飞,四名侍卫皆被他一刀斩断咽喉,蜷缩死在地上。
这时刘琮已跑出七八步,黄勇像一头野狼,猛扑而上,一脚将他踢翻在地,又抓住他的头,猛地向后一甩,狠狠地几脚踢在刘琮身上,踢得他哭喊连天。
刘琮连滚带爬向回奔跑,跑出几步,又重重摔倒,他只得拼命向后爬,很快他身体顶住了车轮,身眼中充满了恐惧,嘴唇哆嗦着,死亡的恐惧令他浑身颤抖。
“我是州牧之,求求你不要杀我!”
黄勇紧握长刀,狞笑着一步步走向刘琮,这个王八蛋仗着他是刘碑,要抢自己的女人,当真是活腻了。
就在这时,蔡逸已从院中奔出,在灯笼的微光中,他认出了黄勇,急得大喊一声,“黄公手下留情,那是琮公,杀不得!”
黄勇也认出了蔡逸,他浑身一震,慢慢清醒过来,是的,杀了刘碑,父亲恐怕要剥自己的皮。
可是自己就这么算了吗?他已经向陶家求婚,以他父亲的权势,陶家能不答应吗?
黄勇想象着刘琮和陶湛进洞房的情形,他再一次暴怒起来,脑海里跳出一个恶毒的念头,不杀他,让他生不如死。
他用刀尖抬起刘琮的下颌,狞笑着低声道:“你不是想抢我女人吧!我让你抢得到,但你用不成。”
他猛地一脚向刘琮裆部踢去,刘琮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身蜷缩成一团,黄勇回头一指刘琮,对周围跑来看热闹的人大喊:“谁敢抢我黄勇的女人,就是这个下场。”
周围人见他凶恶无比,吓得纷纷躲开,在刘琮的一声声惨叫声中,黄勇转身扬长而去,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
陶府内乱作一团,在两里外的一座校场内,刘璟骑马奔驰,马蹄声如雷,他张弓搭箭,猛地一扭身,一支狼牙箭闪电般射出,直射五十步外亮着香头的木板人。
他也不看是否射中,调转马头再次疾奔,右手从肩后抽出一支箭,拉弓似月,箭如流星,远远听见‘砰!’的一声,这一箭正中木板。
他已经射了二十箭,他现了自己的另一个进步,那就是两支箭之间间隔的时间明显缩短。
按照后世的时间,最开始要两分钟射一箭,后来减少到一分半钟,他已经几天没有练习,力量完全恢复,今天射出二十箭,竟只用了二十余分钟,平均一分钟多一点。
而且双臂并不酸疼,这种现象就是一种停顿后的提高,他在前世有过类似的经验,这让刘璟暗暗惊喜,这样的话,两支箭两个时辰就能射完了。
就在这时,远处出现了一个黑影,慢慢向他走来,走到二十步外,又停住了脚步,像野兽一般冷酷地盯着他。
刘璟放回弓箭,执枪在手,挺直了腰板,他知道是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