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璟暗忖:‘不知此人犯了什么军规,竟然被绑缚而至,看样倒是挺威武。’
他立刻吩咐一名手下,“去打听一下,那边出了什么事,为何抓人?”
士兵飞奔而去,不多时回来禀报:“军侯,此人是名巡哨屯长,听说他在巡哨的范围内发现了曹军斥候,帅大怒,抓来他问罪,听说这种失职可能会被处斩。”
刘璟点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此人相貌堂堂,杀了倒是可惜了,刘璟虽这么想,但他却不想多事,聘治军严厉,军法如山。
他转身要走,这时身后士兵又道:“听说此人叫魏延,武艺倒不错。”
‘魏延!’
刘璟霍地转身,他怀疑自己听错了,又问一遍,“他叫什么?”
士兵挠挠头,“他叫魏延,很多人都认识他,人缘不好,得罪了不少人”
士兵的话没有说完,刘璟便向中军大帐飞奔而去,开玩笑啊!这是魏延,国名将,竟然要被处斩了。
刘璟知道荆州人才济济,但主要重者较多,名将偏少,出名之人,如黄忠、甘宁、聘、魏延,其实王威和黄祖也不错,不像演义上那般窝囊。
这些名将都已先后出现,惟独魏延却迟迟未露面,刘璟也曾托人打听,但没有消息,他有点怀疑魏延或许并不在荆州,可魏延是义阳人,义阳确实又属于荆州。
就在刘璟迟迟找不到此人时,没想到竟在一个最无法料到时刻,魏延出现了,而且一出现就身陷危机,竟要被聘处斩。
刘璟心急火燎,向聘帅帐疾速飞奔,唯恐迟一步,魏延就人头落地。
魏延若死了,谁帮他打江山去
帅帐内,聘脸色铁青,尽管邓武率骑兵全力围剿,七名曹军斥候还是逃走了两人,他的军机就由此泄露了,令他怒不可遏。
聘重重一拍帅案,呵斥道:“巡哨不严,致使曹军斥候靠近大帐,你可知罪!”
这是聘的一个特点,哪怕是要杀一个小兵,他也要公示原因,身犯何条军规。
尤其这次北伐,意义重大,他第一次论罪惩处,当然要让对方知罪,让军心服口服。
魏延浑身捆绑,单膝跪在地上,他今年已经二十九岁,在荆州从军七年,从征战交州到攻打长沙,立下累累战功。
但和别人不同的是,别人立功是为了升职,他立功却是抵罪,魏延为人骄傲,常常出言不逊,屡屡得罪上司,各种小鞋也从不离脚。
每次立功,就会出现各种麻烦来抵消他的功劳,尽管如此,魏延也不肯改变他的性格,他就像一只混迹在野鸡群中的落魄凤凰,难有出头之日,从军七年,和他一起从军的人已升为军侯牙将,而他还是一个小小的屯长。
魏延不肯低下头,昂然道:“我虽失职,却是有原因,我只带了二十名弟兄,却要负责十里范围,尤其西南面森林密布,离军营最近一片森林只有八里,曹军斥候就是从这片森林出来,可是完全监控这片森林至少需要十人,就算我们别处不管,全部盯在这里,人数也不够,大帅为何不问这个原因?”
“我只看结果,你带十个人去也好,带一人去也罢,这些都是你自己之事,我不管,但曹军斥候在你的巡哨范围内出现,你不担罪,谁来担罪?”
聘越说越怒,最后他一拍桌,“推出去斩了!”
几名刀斧手拥着魏延向外走去,魏延回头大喊:“派兵人并不是我,为何要我担责,元帅,你处罚不公!”
聘眼睛眯了起来,一个小小的屯长,不求饶命,竟然敢指责自己不公,当真是活腻了。
魏延被推出大帐,被强行按跪在地上,一名刀斧手将锋利砍刀高高举起,对准了魏延的脖。
魏延闭上了眼睛,低声叹息,“想不到我魏延竟死在此处。”
这就此时,远方传来大喊:“刀下留人!”
只见一人飞奔而至,不少士兵都认识,竟然是璟公,刀斧手迟疑一下,这一刀没有劈下去。
刘璟惊得心都快跳出来,只差一点点,魏延便人头落地。
“且慢动手,我去向主帅求情,如不行,再杀不迟!”
刀斧手放下刀,魏延长长松了口气,他也没想到,居然会有人来救他。
不等他看清是谁,刘璟已快步走进大帐,单膝跪下见礼,“卑职刘璟参见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