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真地不知发生了什么。本王此番进京。想死地心都有了。可是,你们不能让本王带着满肚子疑团,含冤而死吧?”
蔡京斥道:“大胆囚贼,含冤而死?尔恶贯满盈,死一千次、一万次,亦不够。童大人,何必与此贼纠缠,还是让差官例行公事吧。”
高原道:“蔡太师,你此番前来问话,是要把这种答案带给皇上么?或者,你欲自编答案,欺蒙圣上呀?”
蔡京道:“本官自编答案?尔不愿给与配合,本官当然禀明圣上,囚徒拒不交待啊。”
“本王曾经拒不交待了么?本王只是不明究里,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无从回答而已。”
童贯道:“也罢,那本官就告诉你,发生了什么。尔为何布置青州逆贼对东京发动袭击?”
“何时何地,如何袭击?”
高俅道:“到这个时侯,尔还在装!尔此番进京求和,却将手雷私自携入京师。若不是上次尔送给本官手雷,并且讲述其要害,本官被炸了,还不知道被何物所炸呢!”
高原作恍然大悟状,冷静言道:“通过几位大人的讲述,本王总算弄明白,是本王的手下用手雷轰炸了太尉府。
不过,本王此番进京,却是轻装简从,只带有一个手下,且并未随身带有手雷。手雷是何时被何人弄进京师的,本王亦一概不知。
算了,多说无益,动刑吧。要杀要剐,悉听遵便。”
闻听高原如此说法,几位重臣皆面面相觑,都返身观望。
童贯继续问道:“手雷入京,尔竟然不知?难道不是尔事先一手布置的?”
“本王已经说过,本王对手雷一事毫无所知。本王此番进京,确实是满怀希冀,欲与朝廷签下联手抗金之约,并无他图。
若是本王意欲攻打京师,又何必先将自己送入死地?
然而,尽管本王是轻衣简从,但沿途、甚至京城中,皆有我青州军手下的密探在暗中保护本王。只不过,这些保护本王的手下,并非本王亲自布置,而是由其它首领操作此事。
本王在赴太尉府之先,还特地通过线人,嘱咐京城内暗中保护本王地手下,若是本王被拘,不得擅自采取任何救援行动。
不曾想,他们竟然制造事端,搞这种见不光的恐怖手段,滋扰京师之安宁。闻此,本王亦感震怒。”
蔡京依旧坚持道:“童大人,别跟此贼浪费口舌了。此贼,端的无赖之极,明明事先布好局,欲以恐怖要挟朝廷与他签什么协议。看看,眼下竟推得一干二净。”
高原猛然怒道:“蔡太师,本王与你有何深仇大恨?即使本王手下曾经劫了太师的生辰纲,那也是他们在未认识本王之前作的案。
蔡太师为何步步相逼,欲置本王于死地而后快呢?”
蔡京不为所动,讥笑道:“囚贼,还身在梦中吧?自从尔主动投案的那一刻始,尔之生死,便早已注定。
对于尔这等罪大恶极之凶犯,岂有半点放生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