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这狱吏一身暗红色衣裤,四周镶有宽大地黑边,曲领大袖,腰间束着一根黑色的皮带,脚穿一只黑色大头靴。
狱吏近身前来,高原也凑上前,彼此都聚精神地打量着对方。
狱吏尽管长着一脸络腮胡须,但看上去只有三十来岁。此人眉宇之间,藏有一种玩世不恭的气象。
经受了长时间的寂寞,高原终于忍不住,开口戏谑道:“不在上面老老实实地守着,跑下来干嘛?”
那狱吏象受到刺激一般,往后一跳,半嗔半怒道:“哟哈!瞧这说话地口气!这里是天牢,老爷你还以为这是在你府邸中吧?
下官,是这儿天王老子。
你,是囚犯,是本官的犯人。
现在,弄明白了么?!”
“就这点事,还有什么明白不明白的?本王是问你,下来干什么?!”
狱吏作推手状,直气壮道:“本官,有巡视犯人的权利。比如,犯人是否不守规矩,是否随地大小便,是否以头撞墙而自虐等等,下官都有权责且随时近前查看。
现在,弄明白了么?!”
“这里,情况正常。请回吧。”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犯呛?谁管谁,你恁是弄不明白!
要不是……本官早就对你不客气了。
本官来问你一件事,你,真的是青州大王么?”
“你说呢?”高原死气无力道。
“我看不象。一个白脸书生,据说武功也稀松平常,怎么可能做大王?青州、沧州,那可是半年也走完的大场面呀。”
“青州、沧州,许多地方,本王也未曾落过脚。做大王,也不是跑场子。”
“可是,下官还是不相信,你一个弱书生,凭什么能做大
“书生能做皇帝,书生为何就做不了大王?
凭什么?若是这个书生杀过人,若是这个书生制造过血腥,那请问,他有没有资格做大
“嗯,也对。还有,若这个书生的父母或干爹是贼首领,那么,他也可以凭此做大王地。”
“谁让你来审问本王地?”
“大王,是下官因为好奇,私下里来问问。你既然是大王,下官就不担心你做小人。下官当差多年,此番可是第一次看守一个大王,,都挺长脸的。
哦,对了,刚才大王说过杀人或血腥,那么,请问,大王你杀过人,或者制造过血腥么?”
“未曾亲手杀过人,但指挥手下杀过不少人,制造过血腥和灾难。血光之中,数千人,数万人,都化成一堆红色地血泥。
唉,不谈这些了。”
“大王,下官不便久留。如果有人问起,你不能说下官私下里找你聊天,你是大王,可别做小人。
如果,大王有什么需要,下官能办就一定办。
对了,下官还有一件事情要问问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