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高原一时豪气干云之扮相,吴用接着道:“高大王,吴某除了明察暗访一番,并未发现险情外,吴某还于昨晚为大王所遇之事问了一课。所卜得的卦象为《大过》。
《大过》爻词为:‘大过,栋桡。利有攸往,亨。’栋桡者,本未弱也。刚过而中。行,利有攸往,亨!然,君子以独立不惧,遁世无闷。”
正当高原被这些神神鬼鬼的爻词给弄的一头雾水时,接下来,吴用总算说起了人话:“该课主吉。倘若有所行动,一定顺畅;倘若回避,亦无苦闷,进退皆无碍。然则坚守自已的正气,勇而无畏,则能一帆风顺。
另外,为防不测,来前,我已经安排刘唐兄弟于近处蹲守,刘兄弟言‘只要有所异动,便拿性命相搏,给大王护驾!’”
当下,高原感觉自已小腿肚处再也没有先前抽得那么厉害,渐渐心静如水,便吩咐道:“吴先生,‘虽千万人,吾往矣’,可以通知对方了。”
守在房外的刘贵听到吩咐后,便下楼去告知那两位宫中护卫。
片刻,一护卫离去,一护卫上楼守在高原跟前,气氛甚是肃杀。
半个时辰过去了,楼梯一阵响动,那位宫中的太监便在阳谷县的周县令等人的陪同下,跨步迈进房来。
这位三十多岁的太监走上前来,一脸肃穆地上下打量着高原,终于用奇妙的女声开口道:“你就是狮子楼的当家老板?”
高原忙躬身行礼:“正是在下,姓高,名原,字方正。不知公公如何称呼?”
太监没有直接回答高原的问话,盯着高原道:“如此说来,阳谷县里被众人传唱的那几首奇妙的曲儿,是你所创?”
“正是在下!”高原心中顿感轻松无比。
“哈哈!”太监一拍弯着身的高原的肩膀,兴奋道:“哀家姓李,自京都而来,一路寻你,找的哀家好苦啊!”
高原、吴用忙请客人入坐,一时间端茶送水忙个不停。
“自从高老板的几首妙曲从阳谷传到京城之中,我主子就深深被这种罕世未闻的曲儿给迷得茶饭不思。我主子道,这曲、这词,这歌中所叙的情感和物事,皆为奇特美妙。主子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如此通俗的人事、心事,用如此不规范的旋律,竟然也能编成这等妙不可言的歌唱。编此歌曲者,必定为世外之高人也。我主子拍案叫绝,抚琴长叹,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主子一欢喜,一迷恋上,这可就苦了哀家我了。为寻访编曲者,主子令我等,就是寻上他一年半载的,也要找到为止。于是,哀家走南闯北,四处倾着耳朵听,每每一听到其中一二句,哀家就上前苦苦打听,这不,半个多月总算找到了源头所在。你看看,高兄弟,哀家都急得发疯,这身上也没剩下几两肉了不是!”
“李公公此言过矣,高某随心所欲,游戏为之,岂可当真?!”
“好一个‘随心所欲、游戏为之’!哀家总算找到你了,雷护卫,拿上物事来!”
李公公喊了一嗓子,就见那位被称作雷护卫的先前店中守侯的武士,走上前来,将一个沉沉的精制的木箱“咚”地放于桌上。
李公公打开箱子,此时箱中的珠光宝气,映得房里一片诡异的光亮,直逼房中众人的眼睛。李公公一指:“这些是我主子赐给高兄弟你的。这共计五百两黄金的价值,但只是一半定金,另一半,等高兄弟完成主子交待的任务后,再一次奉送。”
高原忙推让道:“李公公,这般重礼,高某不敢承受。但有吩咐,高某敢不驰驱效力?只是不知李公公的主子要在下的完成何等任务?”
“一首歌!”
“一首什么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