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梅走了三日,终于是到了巴州小蓬山,宋芊也不知小蓬山这人名讳,只是知道那人在这,义梅不知名讳,只得在这山中寻找,好在山也不大,寻着青烟,终是让他找到。
来到院前,门口挂着个牌匾,“回生庐?起死回生,我爷爷医术冠绝也不敢这般大话,当真好大口气。”义梅看了牌匾不禁嘀咕。
才进了院子,只听一人说到,“哪里来的小娃娃,我这口气大,我手段更大,你爷爷又是那般高手,你敢说他医术冠绝。”
义梅见人听到他方才嘀咕,心里有些尴尬,但也不搭话,只是顺着剩余找去,拉开一扇房门,只见一杂毛老头站在一张桌前,桌上放着两只兔子,此时两只兔子已然麻翻了躺在桌上。
“好个小兔崽子,还敢进来!赶紧将门关上。”
杂毛老头呵斥了义梅一声,随即又开始摆弄那两只兔子,义梅刚要开口,“请问”
“闭嘴!”杂毛老头又是一声呵斥。
义梅不敢惊扰,只能默默站在一边看着那杂毛老头,桌上一只白色兔头已然被隔开一条豁口,但却滴血未出。
“也不知这是什么手法,下刀竟然滴血不漏,当真神奇。”
只见这老头正拿着一把小刀割开另一只花兔,取下一小块皮毛,放到另一只兔头之上,带老头缝好伤口,那只兔头犹如多了一只眼睛一般,看得义梅直呼神奇。
“你是何人?”待老头处理完两只兔子,开口问到。
“小子王义梅,不知前辈高姓大名?可是会易容之术?”义梅躬身问到。
杂毛老头扫了一眼义梅,“小小年纪,你要易容作甚,而且连老夫名讳都不知道就冒失前来。”
“事出有因,事出有因,是我干娘让我来找前辈,小子走了急了些,忘了前辈名讳,着实该死,还望前辈莫要与小子计较,我临行时我干娘将我干爹佩剑交于我,说前辈看到这剑就知道了。”
义梅还要递剑,结果老头看了一眼剑鞘便说到,“不必看了,林家早年与我有一饭之恩,我答应若是有事,可来寻我。”
老头坐到胡凳之上,压了口茶,“你且叫我卓鬼手吧,你是来求我易容的?”
义梅点头称是。
“小小年纪,江湖上便有仇家了?”卓鬼手上下打量着义梅。
“是也不是。”
“不愿说也就罢了,听你方才言语,林家佩剑交于你让你来找我,当是林家已然有变,我也不问,你也别答,这样最好,好奇心害死猫,且说说你要易容成什么相貌。”
卓鬼手说着话便往里走,义梅也紧紧跟上,问到想要易容成谁的相貌,义梅想过片刻,按着侯爷的相貌说了。
“全脸还是半脸?”卓鬼手问到。
“有何分别?”义梅有些不解。
“全脸就是整个相貌改变,若是半脸,只需捏个皮面鼻嘴。”
“那便半脸吧,有劳卓前辈了。”义梅躬身说到。
“那还站着干嘛?还不出去候着?”卓鬼手白了一眼义梅,义梅闻言赶紧退了两步,然后转身出了内房。
四下无事,义梅在外房打量起来,这卓鬼手竟也是医术大家,外房中藏有各种典籍,拿起一本医书,翻了几页,有些药方他都不曾见过,便寻了个胡凳坐下,看着医书打发时间。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卓鬼手才出来,手里拿着半幅皮面,眼见义梅还在看医书,也不打扰,待义梅发现卓鬼手出来。
“小娃娃,你也喜欢医术?”卓鬼手问到。
“倒也说不上喜欢,只是大小便跟了我爷爷学,你这书当真了得,随意翻翻便有许多药方我都没见过。”
“你那爷爷自然没有我这般厉害,我这里藏着《黄帝内经》《神农本草经》《伤寒杂病论》《名医别录》《本草经集注七卷》等等,天下间不管何种疑难杂症,我卓鬼手都是手到擒来。”
“你这牛皮倒是吹大了,我爷爷医术可不见得比你差。”
“当世还有能出我其右者?你爷爷姓氏名谁,我才不信,今日你不说出,你所求这皮面便作罢。”卓鬼手自是不服。
“莫要这样,卓前辈。”
“你说是不说。”
“不若这样,我打一套拳。”
“可以,我倒要看看你师从哪位。”
义梅当下放下宝剑,打了五禽戏的猴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