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来势汹汹的剑气,旭日却并没有选择逼退,而是举着荒古钟,狠狠的抵住了剑气。剑气可怕的冲击力瞬间仿佛一辆大卡车一般狠狠的撞上血神,血神的身形,不断的倒退。
双腿仿佛钉子一般牢牢的定在地上,脚下被犁出了一条长长的冒着青烟的鸿沟。血神的脸色,渐渐的变得阴沉,阴沉的脸上仿佛滴着浓郁的墨汁。
“当——”一声巨响,荒古钟再次发出了咆哮,而随着这一声的咆哮,血神倒飞的身形如被按下了暂停键一般定格在原地。
剑气激荡的最前沿,空间一瞬间破碎,仿佛被人断开的流水一般。剑气嘣碎,自然也没有了冲击力,空间断层,自然也无法伤到血神分毫。
血神轻轻的踏出一步,手中的荒古钟便发出了一声咆哮。伴随着钟声,宁月的剑气一节一节的爆裂。宁月紧紧的咬住牙齿,努力的维持着太始剑的输出。但就算太始剑已经发出了颤抖发出了悲鸣,依旧无法阻挡血神靠近的脚步。
“一介蝼蚁,妄图阻挡本王的皇图霸业,你算个什么东西!”血神的头微微昂起,脸上挂起了一丝傲然的神情。再一次轻启脚步,每一步仿佛踏碎了时空。
时空的破碎,如同水晶玻璃一般碎开,宁月的剑气,已经牢牢的被血神掌控,到了此刻,宁月甚至连收回剑气都做不到。一旦被收回剑气,血神的荒古钟势必会席卷而来震伤宁月的内府。
而此刻的情势,宁月如何能受伤?一旦受伤就是意味着死!宁月的眉头紧紧皱起,思绪流转无数种办法流过脑海却被一一否决。情势危急,如果再想不到办法,等到血神踏到面前一切就来不及了。
突然,宁月眼中精芒闪动,一瞬间张开手臂,太始剑横在自己的胸间,依旧如一根长枪一般死死的低着血神的荒古钟。
张开的双手,法决掐动,突然间,八面金色的石碑冲天而起。石碑如金色的水晶几近透明,玄妙的符文印刻其中。阴阳太玄悲瞬间发动,而在发动的一瞬间,太始剑激射的剑气轰然间爆碎。
宁月搂着芍药连忙后退,而血神竟然仿佛跨越了时间一般出现在阴阳太玄悲之中。血神顿住了脚步,冷冷的环顾这周围的石碑。
“符文结界?不对,你没有印刻符文的时间……难道是武功?也不对,武功怎么可能拥有符文……”武功经过了三千年的演变,早已经延伸出无数诡异的武学。
血神纵然强大,但对武功的认知恐怕还不如刚刚踏出江湖的武林后辈。但对于阴阳太玄悲的疑虑,血神并没有过多的纠结,一掌轻轻的敲击荒古钟,一道音波如波涛一般向四周荡漾开去。
一瞬间,仿佛整个空间冻成了冰霜,而又一瞬间,仿佛整个冰霜受到了重击而开裂。无数裂纹,在冰霜之上飞速的蔓延。
无数裂纹出现在阴阳太玄悲之上,宁月的眼神骤然间便的无比的冰寒,虽然早已经预料阴阳太玄悲困不住血神,但也不该这么没用吧?
宁月一咬牙,按住地面的手掌猛然间用力,无尽的气势从身上仿佛爆开的油桶一般冲天而起。而一瞬间,无尽的天地灵力涌向阴阳太玄悲急速的修复破碎。
但血神的荒古钟,就像是世间最不讲道理的法则。音波能碎裂一切,随着荒古钟不断的响起,修复的速度远远的跟不上碎裂的速度。
宁月的脸色骤然间变得惨白。之前剑气破碎,宁月已经受了一些伤,如果阴阳太玄悲再碎裂,那自己恐怕就真的悬了。
想要撤离,但血神的气机仿佛绳索一般牢牢的缠住自己。不挣脱气机,自己逃离根本就是自杀。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了,这可真的是绝境了。
正在宁月心急如焚之时,突然,一道强力的能量仿佛跨越了时空一般出现在阴阳太玄悲之中。阴阳太玄悲以更快的速度修复着,渐渐的快过了荒古钟的摧毁速度。
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仅仅瞬间,宁月脸上迸射出一道惊喜,“师傅,是你么?你老人家来了?”
面对着宁月的这一面阴阳太玄悲之上,突然间浮现出了不老神仙的身影,“宁月,你又和仙宫之人交手了?咦,你的武功已经达到问道之境了?不错不错,天道有望了……”
“师傅,您老还活着呢?这些年你去哪了啊?”宁月眼神中迸射出惊喜的神光,那句在心底担心了多年的话瞬间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