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虽然这么说,但宁月想起了自己在之前的通讯之时,莫无痕告诉自己据可靠情报,玄阴教还藏了一支私军在凉州。但现在想来,为什么只有凉州会有?也许荒州,玄州都有玄阴教私军。难怪在凉州找不到,原来化整为零藏在深山老林之中。
“有道理!”追月顿时眼睛一亮,“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了,我一个人足矣!”宁月的话音刚刚落地,人已经化作清风消失不见。
漆黑的密林之中伸手不见五指,但对于武道高手的宁月来说却亮如白昼。宁月的身影仿佛鬼魅一般划过树梢,每一个闪烁都能跃出数十丈数百丈距离。赶到那群神秘军队驻地的时候,也不过花了半刻钟时间。
眼前的篝火星星点点,宁月远远的站在树梢上看着对面的房屋分布。从布局上来看,这是个标准的军帐分布。但唯一让宁月错愕的是,对方的人数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要少的多。
木屋只有几十间,就算每间住十个人也不过数百人。但这还是宁月夸张的算法,也许每间屋子就只住一个人,也许他们的人数才区区数十个。
那么这样的情景再次推翻了之前的推测,如果玄阴教藏了一直部队在密林之中,显然不可能只有几十人,几十人能做什么?
但既然已经探寻到了这里,宁月还是决定将这个军营仔细探寻一下,至少得摸清他们的底细再说。身形一晃,人已经化作青烟消失不见。
也许是因为黄昏时分宁月的突然来访,致使他们都提高了戒备。整个军营,到处都是明岗暗哨。而且分布及其合理没有一丝的死角。
从军营的角度来看,这群人绝对是专业的军人。一个硕大的木屋之中,十来个人却在木屋之中一言不发。
“将军,我们还是走吧!”突然,一个粗犷大汉开口说道。
“走?我们还能走到哪里?除了这个地方,我们还能到哪里去?再往北,就是千里冰原了。难道我们去冰原?”另一个大汉阴沉的说道。
“想不到……二十年了,竟然还是……被发现了……我们躲了二十年,终究是躲不过去啊!”又是一个花甲老人轻轻地敲击着桌面悠悠的叹道。
“几位哥哥……要不……我们去自首吧?毕竟二十年了,就连天子也换了。听说当今皇上和太守大人关系甚好,也许会赦免我们的罪呢?”一个相对年轻的壮汉试探的问道。
“小九,你想的倒是美!军法如山,无故三日不回军营者,以叛军定罪,二十年不归,你当军法是摆设么?我们有几个脑袋够他们砍的?”
气氛再一次变得死寂沉默了下来,所有眼睛都齐齐的看着那一个将军,等着他拿出注意。将军默默的抬起头,眼神扫过一众弟兄。
“我们逃到这里的时候……剩下多少弟兄?”
“五百个……”
“现在呢?”
“不到一百!”这个回答一出,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痛苦不忍还有浓浓的化不去的悲伤。
“是啊!原本我们有一千弟兄,之后却只剩下我们不足百人。还需要逃么?还有必要逃么?就算逃到了天涯海角,又有何意思?弟兄们都已经没了,我们却还活着。”
“那将军的意思是……”
“算了!”将军长长一叹,仰着头望着头顶上已经有些腐朽的房梁,“逃不逃都一样,我们只是一群孤魂野鬼。如果我们的所在暴漏了出去,引动朝廷围剿那是我们的命,认命就算了。逃了二十年,早就累了,大家能过一天是一天吧。”
“是!”将军的话刚刚说完,所有人起身应道。
宁月的身影略过,也只听到了他们的最后一句。但正因为这一句,也让宁月确信了他们曾经是军队中的逃兵的猜测。而且,能使用军阵的军队,在大周皇朝也绝对是叫得出名字的精锐部队。
随着宁月的神出鬼没,也渐渐地将整个军营摸了个透。但可惜,军营之中没有一丝一毫证明他们曾经身份的标记,没有文字,没有制式装备,甚至连一套军服,一件铠甲都没有。
最终,宁月来到了一个守卫相对严密的木屋旁。大门紧闭,里面一片漆黑。就连他们口中的将军都在另一间木屋中开会,那么这里面住的会是谁?
宁月带着疑惑,无声无息的落在房顶。神不知鬼不觉的掀开顶上的瓦片,悄无声息的落入到房间之中。
这里竟然不是谁的房间,而是一间祠堂。也许是他们有意为之,整个祠堂之中都没有一片文字。唯有供台之上,被供奉着一柄长剑。剑如白玉,内镶宝石显得无比华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