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绿色绣袍的绿柳看起来比上次更加的美艳,渺渺走来的每一步都如青烟弥漫。宁月轻轻的倒了一杯茶吹了一口茶香,似笑非笑的看着绿柳的眼眸。
“公子又来了?上次只是和绿柳说说话没有让绿柳相服侍让人家很是伤心呢!公子,今夜就让绿柳好好服侍公子吧?”
“你很享受服侍男人?还是说,你每天服侍不同的男人很开心?”宁月脸色有些不善的问道。
“绿柳是青楼女子,服侍男人是绿柳的本分。尤其是像公子这么俊俏的男子,绿柳一见公子浑身都在滴水呢……公子觉得绿柳下贱也好,就算把绿柳当成母狗绿柳也不介意的……”
宁月默默的摇了摇头,“可怜寒兄尸骨未寒……”
宁月一直盯着绿柳的眼睛,所以精准清晰的看到绿柳的瞳孔猛地收缩,脸上的笑脸却依旧灿烂,身体微微一颤仿佛被下了定神咒定格。
“公子在说什么?绿柳听不懂啊!”
“今天,寒江死了!”宁月微微眯起眼睛,眼中精芒闪烁冷冷的盯着绿柳那张被妆容掩盖的脸色。宁月的声音很轻,但宁月敢保证他说的话绿柳一定听得见。
“是么?那可真可惜了!”绿柳的声音很轻,很柔,默默的低着头似乎避开宁月的目光。绿柳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所以宁月确定眼前的绿柳应该就是映娘不会错的。
“你还不打算说么?寒江都已经死了!”宁月气愤的站起身,眼睛直直的盯着绿柳畏缩的身体,看起来如此的可怜。
“寒公子的死让公子的心情不太好?正好,就让绿柳好好服侍公子让那些不开心不快乐都在今夜烟消云散……”绿柳轻轻地站起身,再一次松开了腰间的丝带。
脱下了外袍之后,绿柳并没有就此停下再一次解开了薄如蝉翼的内衣,鲜红的肚兜在宁月的眼中如此的刺眼。
“你好好考虑,明天我会再来,希望的到时候你已经改变主意了。”宁月漠然的摇着头,到底是什么样的洗脑能把一个人转换的这么彻底?
宁月离开了天音雅舍,但却没有回天幕府而是直接去找了另一个人。凌空飞渡,宁月的身影就像空中飘荡的鬼魂。
苏州城外澄湖岸边,几家灯火几家渔船。
一艘小船在澄湖边上飘荡,里面飘来一阵阵的鱼香。宁月摸了摸肚子,似乎今天忙了一整天都没怎么吃过东西。宁月身形轻盈如鸿羽一般飘荡落在了渔船上。
船很小,只有四五尺宽,船上搭一个简易的巫蓬就成了渔夫们遮风挡雨的家。宁月落在船上虽然没有什么动静,但这么一个大活人杵在那除非眼瞎否则绝不可能忽略。
“谁?妈呀,鬼啊——”
石开惊恐的叫道,身体猛然间向后倒去。要不是宁月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石开估计真要步寒江的后尘了。
“你……你是谁?你怎么上来的?”石开惊魂未定之后满脸惶恐的看着宁月,这里虽然不是湖中心,但离岸边还有十几丈距离,而且宁月身上干爽整洁显然不是从水底游过来的。要么是飞,要么是踩着水面,无论哪一种都不像是人。难怪他之前会以为宁月是鬼来着。
“认识这个么?”将铜牌在石开的眼前晃了晃。宁月突然发现,天幕府虽然在武林大型门派眼中是孙子,但在普通的百姓眼中还很大爷的。石开的眼神瞬间变了,一脸畏畏缩缩的低着头。
“大……大人……小的……小的没犯事啊……小的……”
“吃饭呢?要不咱们边吃边聊?”宁月丝毫没有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的觉悟,看着桌上煮的香气四溢的鱼汤肚子忍不住叫了起来。
喝着鱼汤,宁月整个人都暖了起来,“你和天音雅舍的姑娘绿柳有仇?”
“啊?”被宁月问了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句茫然的抬起头,但当他反应过来之后,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
“没……没有……”
“没有?没有你那天干嘛折磨她?天音雅舍已经将你告上府衙了,你可要如实回答啊!”宁月的嘴角裂出一个森然的冷笑。
“不……不会……是……是映娘喜欢……她喜欢被打……他自己愿意的……”石开一听自己被告到官府,瞬间吓得浑身直哆嗦。
“映娘?原来绿柳她真的叫映娘啊!你撒谎,我见过映娘,四天前我也在场!你还是老实交代吧,你和她有什么仇怨要这么折磨她?”宁月步步紧逼丝毫不给石开退步的余地。
“我……我……”石开脸色不断的闪烁,突然眼睛直直的盯着宁月的年轻的脸,“不对啊……您是天幕府的捕快……这……这事……怎么需要你们天幕府出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