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是责问天幕府,但此案的确关系重大,一旦处理不好就会举国哗然。大周皇朝历经五十年前大乱,如今刚刚有了中兴之态切不可再生事端。对了,你对这一举破获案件的宁月怎么看?”
“回陛下,案子至今未破,而且臣得到最新消息,苏州天幕府那边进展出现了问题,几条有利的线索都被斩断了。至于这宁月……臣不甚了解,只知道几个月前他还不是天幕府捕快。”
“如果他们不出手反击,那就没资格在暗中行事十年而不被发现,这些都在意料之中而已。只不过这个宁月的名字,却给了我不少亲切的感觉。相比于案子,我更在乎这个小捕快。
你可曾注意这宁月的身份,江南道苏州府吴县易水乡人!十八年前一个书生抱着还在襁褓里的宁月来到了易水乡,从此落叶生根……”
“宁缺!宁大学士?”楚源竟然惊疑的叫了起来,要不是努力控制,他恨不得直接站起,一直维持的宗师气度竟然荡然无存。
“是啊,我想来想去,也只有他了!十八年前,宁缺心灰意冷,再加上皇妹病逝终于使得他挂印而去。先皇苦寻三年不知所踪,唯有你这个知己好友才收到了一封来自江南的信。但这一封信,竟然已是绝笔,可惜,可叹!”
楚源的手指紧紧的握拳,额头上青筋纠缠交错可见他此刻的心情何等的不平静。过了很久,楚源才缓缓的平复了呼吸再次升起一阵若有若无的气场。
“既然宁月有可能是宁大学士的孩子,你就调他入京吧!”荣光帝淡淡的说道。
“不可!”
“为何?”
“既然是宁缺的儿子,就该一步一步脚踏实地的走到我的面前,此时还不宜调他入京。”
“那我想见见他呢?”
“也不行!”楚源丝毫不给皇帝的面子。
“为什么?”这下子轮到皇帝不淡定了,一拍桌子弹身站起,帝皇的威严倾洒而出压的楚源不得不用武功来抵御。
“因为宁缺的死很蹊跷!皇上,以你对宁缺的了解,他会死在风寒之下么?”楚源毫不退让盯着的皇帝的眼睛。过了许久,荣光帝才渐渐恢复了冷静缓缓的坐了回去。
“你说的对,但这次的嘉奖一定不能少!”
“臣,领旨!”
宁月枕着手臂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的看着房梁发呆。已经回想了所有的细节和可能遗漏的线索。但是,一无所获。别说是线索,就连怀疑的对象都没有一个。
房门被轻轻的推开,鲁达有些迟疑的走进房间,“两位大人要离开了。”
“嗯?为什么?”宁月一挺身翻了起来问道:“案子没有破他们也没法交差,离开去哪里?”
“苏州府的线索断了,其他府的线索也差不多,每一个府的手法都一样但又各呈体系。金陵府和我们一样,在他们还没行动之前关键人就已被全部灭口。扬州府,泰兴府更是连线索的尾巴都没有抓到。唯有寒江府的线索未断,两位大人打算去寒江府协作。”
“呵呵呵……恐怕不是没断吧,而是他们秘而不宣!我们行动最快,行动最快的都被他们掐断了线索。他们几个慢了我们一步的州府又怎么可能幸免呢?对了捕头,刚才我心情不好,对不起了。”
宁月有些尴尬的说道。自从他来天幕府,鲁达对他一直很照顾,不仅指点他修炼,还提点他办案的规矩。虽然很多宁月不喜欢,但鲁达的心意宁月却是受用的。
“都是自家兄弟说什么呢?”鲁达很大度的拍了拍宁月的肩膀,“对了,你怎么心情不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周大叔失踪了,失踪了三天!”宁月长长一叹的说道:“原本我从霍剑锋和他几个属下的身上闻到了赤炎丹的味道所以想从周大叔那边的账本上入手查查是谁大批量购进了丹药。
可没想还是晚了他们一步,周大叔早已失踪了三天,就连账本也不见了。三天时间杳无音讯,我想是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