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什么时候你的反应这么快了?”谢云惊讶的放下酒壶,当他正式打量宁月的时候,眼神中突然闪过一道精芒。
“小月月,接着!”说着手中的酒壶恍若流星一般向宁月砸来。
宁月没想到谢云会突然间的出手,但依旧照着本能反应大手一抄将酒壶抄在手中。刚刚抓稳,耳边的风声就已经响起。
谢云看似一个烂酒鬼,但他的身手绝对是不错的。年仅二十三岁却能达到后天七重境界,放眼整个天幕府也是不多。谢云一掌击来,看似缓慢但手掌间如海浪般翻滚让整个手掌都变得虚无缥缈起来。宁月刚刚挥手格挡,两掌交错宁月就感觉到了不对。
仿佛陷入泥潭一般,宁月的掌力被吞噬一空,更让他难受的是整个身体都仿佛陷入了泥潭,无论做什么动作都那么的艰难,仿佛束缚无处不在。渐渐地,不只是行动变得吃力,就连呼吸也仿佛异常的粘稠。
谢云嘿嘿一笑,手掌翻飞抓着宁月的手臂又扯又捏,不一会儿整条手臂就失去了知觉。这一招宁月很熟悉,就是这些天他都一直苦练的小擒拿手。
“哈哈哈……小月月,你可以啊,大半个月不见你竟然已经成了三流高手?实在让为兄大开眼见,为了庆祝一下小月月是不是该请哥哥吃一顿酒?”谢云抓着宁月的手反手掰着,一边慢条斯理的拿起被宁月放到地上的酒壶美美的灌了一口。
“放开我!”宁月冷哼一声,自己按照小擒拿手的法门慢慢的回正被谢云抓乱的筋骨,“三流也算高手?还有,想喝酒自己去地窖里拿,别找什么借口。”
“这怎么可以?那可是老师亲酿的佳酿,而且还是老师为数不多的遗物你就是给我再大的胆子我也不敢拿的。”谢云瞬间变得一本正经,看他的表情不熟悉的人也许会真的被他骗过去。
“切,说的好像真的一样,你现在喝的酒是哪里来的?别告诉我是你在村口的张叔家打的。”没好气的说着,整理了一下衣服不理尴尬的谢云踏进了院子。
谢云屁颠屁颠的跟着进了屋,看着宁月忙着烧水,谢云眼珠子又咕噜噜的转了起来,“小月月,你不打算做饭么?”
“我在衙差院里吃过了……”
“我还没吃过啊,家里来了客人怎么不该招待一下?”谢云的表情很忧伤,看着宁月的眼神如此的幽怨。
“这个家,你待得时间比我还长。”宁月不以为然的笑道,“想吃东西自己去厨房弄,记得给旺财也做一点。我不知道它今天回来所以没给他带骨头……”
谢云唾了一口一溜烟消失不见,感情在宁月的心中自己还不如一条狗啊。自从宁月受伤之后,整个人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人越来越精嘴巴也越来越毒。
不过对于宁月的转变谢云非但没有怀疑反而暗中窃喜。因为在谢云的印象中,宁月小时候是很有灵气的。现在也许是褪去身上的伪装恢复到原本的性格。
不一会儿,谢云捧着一碗面条来到宁月的身边呼噜噜的吃了起来,“不问问我这大半个月去干嘛了?”
“你是天幕府的铁牌铺头,自然有很多事要做。不该知道的还是不知道的为好。”宁月漫不经心的往灶台里扔了一根柴火。
“半个月前,在太湖中心爆发了一场惊世大战。有兴趣知道么?”谢云露着邪恶的笑容看着宁月的侧脸问道。
“和我有关系么?”宁月微微一动,半个月前正好是自己搞出赤炎丹的时候,那一天的天气也异常的古怪,一会儿刮风一会儿下雨的。
“有!”谢云突然放下碗一脸的严肃,“千暮雪突然驾临怒蛟帮约战岳龙轩,约战地点就是太湖。当初观战的有江南大侠江别云,还有金陵绝顶的沈家沈千秋。除了他们两,再也没人能近距离的看到这一场大战。”
宁月手中的动作一顿,一个月了再次听到了千暮雪的消息。对于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妻,要说不在意肯定是骗人的。但宁月却又不敢把自己真的摆在她未婚夫的位置,正如世人说的那样,千暮雪身在尘世,却跳出红尘。走在人间,却是天上谪仙。让宁月只敢远远的看着不敢靠近。
“她没事吧?”勉强的让自己的语气贴近与自然,但谢云这样的老江湖还是露出了一丝得逞的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