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这些个犯罪的鲜卑士兵,当然是必要的,也是必须前不能有任何例外,但是曹铄也要考虑到鲜卑人的感受。目,本来就因为被从自己的部队里调开而怨声遍地了,如果再将他们全数杀死,那么步度根肯定会与曹铄翻脸,那么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安稳局势就会毁之一旦。虽然曹铄并不担心鲜卑军南下,但是势必要牵扯他很大一部分精力,不利于以后的战略布局。
那么,从轻发落呢?先不说军民们的感观如何,曹铄连自己心中的这道坎都过不了。想想以后的五胡乱华,他对这些外族可是充满了杀意,驱赶他们去幽州厮杀也存了让他们自相残杀的念头。
到底该怎么办呢?
还有李飞的宪兵,曹铄也是很不满意,他当面指了出来:宪兵心中,军法最大,哪怕是造成了不良的损失,也要遵守军法。这一点曹铄早就向李飞指出了,今天再次重申了一遍,并撤除李飞监察厅总监察长的职位,暂时定为副手,至于总监察长一职,暂时由曹林代替。
李飞满头大汗,他没有想到对自己的处置是如此之重,长期以来自己都是处于第一领导集团的行列,没想到这次居然成了别人的副手。他小心翼翼地问道:“主公,那我军事委员会委员的职位呢,是不是也要退出来?”
曹铄一拍几案,“怎么,你还想偷懒不成,继续给老子兼着!不许请病假,闹情绪!另外,带上两个宪兵屯,跟我去拓跋和有那里,看看我是怎么处理的。并把处理结果通告给各鲜卑部队、各野战营、各守备部队,以儆效尤!”
四个时辰以后,曹铄带着他的一千黑衣卫连同李飞的二百名宪兵,快马赶到了拓跋和有的营地。拓跋和有也知道大事不妙,他低着头迎了出来,惭愧地将五十名士兵交给李飞,对曹铄说道:“将军,我管教不严,他们这五十个人犯了军法,如今交给您处置。打军棍、抽鞭子,我别无二话,希望能稍微弥补他们犯下的过错。”
这个处理方法也是拓跋和有想了好久才想出来的,反正汉人总是一样,过去每次犯边烧杀掠夺,只要交出几个替罪羊给他们台阶下,那些守军一般都乐呵呵地接纳,还会宽大处理。|想|文|学这次自己一时头脑发热,率先违背了军法,手下的这一千名士兵更是人人手上都沾满了血腥,捂住的希望不大,只好学学壁虎了,断尾求生,说不定有了台阶下,曹铄也会宽大处理呢。这五十个人是这千人部队中仅有的士兵,至于剩下的那九百多人最差也是个十夫长,只好让他们出来顶缸了,反正打军棍、抽鞭子只是皮肉之伤,到时候多给他们补贴点就行了。
看着拓跋和有那忏悔不已的神情,曹铄冲李飞轻轻点了下头,李飞大声说道:“军法:未得允许,私自掠夺者杀!奸淫、掳掠大汉子民者,杀!军令如山,立即执行!”
他的话音未落,随行的宪兵们就朝这些被捆住的鲜卑士兵腿弯里踹了一脚,等他们跪下后,一人往前揪住他们的头发,露出脖颈,一人抽刀砍下,五十颗人头就同时落到了地上,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拓跋和有还来不及求情,这五十名鲜卑士兵都被一举斩杀,这时候他才想起眼前这个男人,曾经下令火烧弹汗山、坑杀三千誓不投降的俘虏,其实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这样的一个男人,怎么会被他的小把戏所蒙蔽呢?拓跋和有头上不禁渗出了冷汗,脊背更是一阵阵发冷。
曹铄看了眼拓跋和有地熊样。摇了摇头。少数民族就是纯朴啊。就连做戏也老是露出破绽。你如果真地害怕了。额头上全是冷汗。哪里还敢直直地盯着我。早就吓得低下头了。这样分明是看我地反应。这样地小聪明要不得啊!他对拓跋和有微微一笑:“拓跋和有将军。征集你地士兵吧。我有话说。”
“是。将军!”拓跋和有高声答应着。看来这事就这样过去了。最多也就是说几句地事了。汉人就是这样。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刚刚我看到这一千多名全副武装地骑兵。还以为他要屠了我们全部呢。害得我还吩咐士兵们小心戒备。没想到是白担心一场。这个曹铄。不过如此!
少顷看着在自己面前集结地九百多名鲜卑军士。曹铄大声说道:“今天我特意前来。是因为你们做事不地道!军饷我从来不拖欠你们。战死地还一律有所褒赏。怎么还公然违背军法。擅自抢劫呢?你们现在地五人队长都出列。到……”他随手指了下自己地左侧空地。“到这里来集合。犯错了就要付出代价。不要让我瞧不起你们鲜卑汉子!”
是他最后一句话起了作用。很快。二百名桀骜不驯地就来到了左侧地空地上。看着曹铄。看他想要如何处理自己。既然刚刚他已经杀人立威了。那么现在也就是挨几下军棍而已。爷爷们不怕。反正抢了许多财宝。又轮流上了个汉家女子。正要舒活舒活筋骨呢。小小地几下军棍又算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