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谁呢。曹铄还是袁绍?客楠紧张地思考着:曹铄最近可是集聚了不少人马。最有可能地也就是他了。再说了从他地并州可以直接就来到草原上。虽然说曹面前有步度根地阻挡。但是这步度根可是一个最善于见风使舵地家伙。而且对自己地父亲轲比能深怀惧心。前几年轲比能公开祭祀檀石槐大帅他都没来。只是派了三个近卫将军来地。如果曹威逼利诱。步度根很可能会让路地。
不过也不可忽视袁绍。虽然有幽州做鲜卑地战略屏障。但是袁绍地大将颜良所部地地理条件十分优越。如果他与曹铄达成了战略互信。完全可以借道并州北上草原;即使不通过并州他也可以从代郡地平舒县城南部溜过来。客楠知道那里可是鲜卑人驻守力量最薄弱地地方。她几次向轲比能提出警告。但是都没有被采纳。
客楠也没有纳闷许久。很快她就知道了答案。因为不久她就看到了曹地大旗。光看他们队形就知道。对方起码有一万多人。而且都是精锐之师。她偷偷在心中计算。最后得出一个令人沮丧地结果——弹汗山必败。
连续的几次胜仗、首次占据幽州一半江山的虚荣让轲比能将大部分兵力都布防在幽州境内,或者在与幽州交界的边境上,真正留在弹汗山的不过近卫营的五千人马。而且这五千人马最重要的用处不是用来打仗,而是用来当人质。
为了保证各个部落对自己的忠心,轲比能用各种方法迫使他们交出主要继承人作为质子。这近卫营其实只有一千名充当士兵的质子,剩下的四千名都是他们各自的奴隶,打仗不行,论起享福来却是讲究异常。近卫营最大的成果不是消灭了多少敌人,而是让轲比能少了许多内患,消除了内部叛乱的可能性。
客楠不甘心接受失败的事实,她说自己从那个穷凶极恶的鲜卑军百夫长那里听到了一点关于弹汗山的情报,希望说给曹军的主将听听。韩龙不敢隐瞒,立即上报,但是来听取她报告的不是曹铄,而是军法官及他的几个部下。
客楠胁持对方主将的计划就此落空了,不过她还没有死心。她反正现在是被掳来的汉家女子,敌人对她的戒心不大。何况对方并不一定知道近卫营的虚弱呢,如果能骗过他们赢得一点时间,父汗布置在幽州边境的主力就能及时回援。
她说:“我听那个百夫长说,轲比能在修建了好多工事,并且派出了五千精锐的近卫营士兵防守!他还说山上布满陷阱,让我老老实实地听话,不要乱跑。”
军法官发出一声诧异的惊叹声:“精锐的近卫营外加陷阱?!好可怕啊!”他用猫戏老鼠的谐谑眼神看着她,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客楠姑娘,你还准备编出什么谎话呢?”
“你认识我?”客楠疑惑地问道,也不再装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从她一直斜倚着的韩龙怀里站直。
军法官笑了一笑,他指了下自己的几个部下,大声说道:“请允许我介绍我们曹军的几个盟军将领,拓跋窃恶、拓跋嗣额还有拓跋和有将军,您可能忘了,他们曾经代表步度根大人前往弹汗山,当时还是您亲自接待的他们。”
客楠无奈地苦笑,这次算是栽了,真没想到步度根不但和刚刚击败他的曹铄握手言和,而且还组成了同盟军,派出了人马一起进攻弹汗山。怪不得自己看着那旗下的曹军有些怪异呢,原来都是悄悄换了装的鲜卑人!
哼,我是不会乖乖投降的。我身边这个小白脸很可能就是某个将军的子侄,派到先锋部队里来混资历。以我的武功,擒住他应该不成问题。只要离开敌人的包围圈,找个地方点起篝火,升起狼烟,将曹铄大军来袭的消息报告给弹汗山,父亲轲比能就还有机会。而且只要父亲还有势力,自己的人身安全就有保证。
干就干,她猛地转身,向记忆里韩龙的方向抓去,可是什么也没有。这韩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无声无息地退开了两步,手里平端着一柄小巧的弩机,黝黑的箭头正指着自己的喉咙。客楠明智地举起了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