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萌怒极反笑,“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
曹性点了点头,他掉转刀口,在自己大腿上狠狠捅了一刀,然后一脚踹到郝萌,指着右手边大声喊着:“快来人啊,郝萌跑了!”
这个时候,侯成正好带着陷阵营冲了出来,他一下子听到了喊声,抬头望去,正看见了捂着大腿的曹性,立即冲了过来。“曹将军,你怎么了?”
“侯成,我被捅了一刀。你不要管我,郝萌刚才沿着那条路跑了,快去追啊,他是主谋!”
侯成一听,顿时大喜。这可是一个立功的好机,他拍拍曹性的肩膀,“兄弟,多谢了!”然后立即回头,对那些陷阵营士兵喊道:“留下一个屯打扫战场,剩下地跟我追!”
留下的陷阵营士兵都是些平素不知道讨好侯成地老兵,都是高顺手里使出来的老士卒,别地不说,包扎伤口的水平是个顶个地棒!很快,曹性的伤口就被包扎完毕,那些士兵们又从地上扶起那些受了伤地士兵,逐个包扎,其中就有已经被毁容的郝萌。他被包裹地跟个粽子似的,谁也认不出他本来的面目。
这个时候,吕布突然从府里窜了出来,大吼一声:“郝萌在哪里?胆小鬼,给我出来!!!”
突然被叫到名字,郝萌下意识地回了下头,随即意识到自己的不对来,连忙转头。可是这回头的一霎那就足以让满心怒火地吕布爆发了,再说了,就算杀错了又有什么关系。他堂堂吕布,难道就不能杀个敌人的小兵泄泄愤吗?如果不是为了收拢兵心士气,这些俘虏他一个都不留,全部杀掉才好呢。
吕布方天画戟猛地一挥,就刺向了郝萌的后背。好个郝萌,临危不惧,听音辨位,使出了江湖上小卒都熟悉至极的保命绝招驴打滚来!身子往旁边一滚,就躲开了方天画戟,他只跳起来,突然身体一僵,一柄匕首就从他心口那里穿了过去。郝萌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曹性真挚的道歉声,随后便是一片黑暗……
吕布诧异地看着曹性,疑惑地问道:“你是?”
“主公,您忘了,我是曹性啊!就是那个只有您一半水准的弓箭手啊!”
“原来是你,你不是郝萌的手下吗,难道那也成了叛军?”吕布瞪了他一眼,就这一眼已经让曹性毛骨悚然,情知如果没有合的解释,这个平日里笑嘻嘻的主公就要大开杀戒了。曹性连忙说道:“主公,非也。郝萌虽然是我的长官,可是您却是我的主公。前几天郝萌还问我主公有什么缺点没,我还对他说主公武功盖世,有天神庇护,不可以背叛。我以为他是在没事干看玩笑,不过万万没有他居然狂妄到这等地步,居然自取灭亡!”
曹性很聪明,他半点也没自己的功劳,但是他知道,吕布这样孤傲的人是不贪污那那一点点小功劳的。果然,吕布冲他点了点头,挤出一丝笑意来:“你很好,不愧为咱们并州健儿,不错,郝萌留下的这个位置就交给你了!”
“谢主公,末将一定尽心尽力,为主公驰骋沙场!”
这个时候,天已大亮。众位属官都乘着马车,赶来听候吕布安排。昨夜兵变至少抢空了两个官仓,里面的粮食物资被抢得一干二净。不但如此,抢上瘾的士兵们还纵火烧了两条街,狠狠抢了一大笔。陈宫正是为了这些事情,一大早就急急跑了过来,认认真真地向吕布禀报这些个事务。不过他内心却是懊悔,郝萌怎么搞的,居然烧杀抢掠,一点正事不干。早知道他就亲自出马,指挥军队围攻吕府了。那样的话只要囚了吕布,斩杀陈王的使臣蒋干,再答应韩胤的结亲请求,让他带着聘书、聘礼回去,将那袁华迎接过来,大事可成。唉,竖子误我啊!
吕布正好抬头看到了陈宫,他还借鉴一下陈宫的智慧呢,于是将他立即叫了过去。不过,很可惜,那曹性是为数不多知道郝萌把家眷送到陈宫府上的人,现在他急于撇清自己,也顾不得得罪陈宫了:“禀告主公,郝萌是受袁术劝说才反叛主公的,而且陈宫是他的同谋!”
什么?吕布大惊失色,再看陈宫,只见他满脸通红,一句辩解的话也说不出来,吕布顿时信了大半成。他暗暗恼怒:好个陈宫,枉我对你对你百般信任,虽然没有百依百顺,可是你过的意见我从来没有在下属面前反驳过,现在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信任的?吕布虽然表面上还做一番信任的样子,很是摇了几下头,替那陈宫高声反驳,心里却大失所望,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你的建议,我一条也不听!
陈宫也低下了他一直高抬着的头,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