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笑了笑,“将军不必紧张,一喝点酒就好了。这天实在是太热,我也出汗了。等过几天跟着我一起北返,你们就舒服多了。”
“北返?”张绣疑惑地问道:“主公,咱们北返干什么啊,这宛县难道就要留给那刘表不成?”
曹操又微微一笑,慢慢解释道:“你们不是北方人吗,不太适应南边地气候,前几天比赛开始前子烈建议我把你们北调,到东郡去,那里气候比较适合你们北方人。至于这宛县,就留给曹铄那些防守就可以了。放心好了,我和曹铄也跟着你回去,咱们回兖州舒舒服服准备过冬。”
张绣大吃一惊,这不是要把我们从这里调开吗?一旦调到东郡去,粮食、物资都要仰仗本地应,曹军就算掌控了我手下部队的命脉,到时候他说什么话,大家谁敢不听?看来这次是来对了,越早解决这曹操越好。他笑着冲曹操点了点头,又跟刚走进帐中地典韦打了个招呼,笑着说道:“典韦老哥,你可是来晚了,可得罚酒三杯!”
典韦闻听此言,不由得哭丧着脸。他是喜欢喝酒,可是架不住连续喝啊。这几天那曹铄就像改了性子,把那些个好酒搬来好几坛,硬是给典韦灌了下去。酒是好酒,有劲,据说曹铄军中就靠这洗伤口,一般人喝的还要兑上大半水呢。虽然喝着带劲,不过老喝这种,铁人也受不了啊!别的不说,曹铄今天早上又给把最后那一坛酒他给他灌上,这才带着卫队回鲁阳了,还说等他大后天回来时,顺便再把酒捎过来一车。典韦现在看着酒就有点害怕了,他咬咬牙,举起来又放下,可怜巴巴地冲着曹操说道:“主公,我能不能先吃点菜?”
“不行,扭扭捏捏干什么,还是古之恶来吗?快点喝!”曹操一边训着典韦,一边用眼神示意:赶紧喝啊,别在这丢人啊!
典韦一咬牙,屏住呼吸,端起酒碗,一饮而尽。连饮了两碗,打了个大大的酒嗝,“呃!”满大帐都是酒气了。看着第三碗,他咬牙,咬牙,再咬牙,然后突发机智,转头对那张绣说:“军中无以为乐,我为将军耍一套戟法助兴!”
张绣心里暗笑,呸,这逃酒的一招十年前老子就了,看来你是不怎么能喝酒啊,算了,同是天涯醉酒人,就体谅你一回吧。他点了点头,装做兴奋地说道:“一人舞戟甚是无趣,我麾下有西凉勇士胡车儿,力能负五百斤,日行七百里。就由他与将军对打助兴吧。”
醉眼朦胧的典韦笑了笑,从一旁卫士手里接过霸王戟来,站住不动了,双戟在手,他就像变了一个人,稳如泰山。等那胡车儿拎起后背大刀,典韦冲他点了点头,说了一声:“献丑了!”双手一挺那双戟,就向着胡车儿冲了过去。那双戟就像是活了过来,就像是两条黑色的恶龙,突然间从地底的深渊里探出头来,“呜!!!”
下山猛虎?有此时的典韦的十分之一威猛吗?远远没有!那胡车儿也就抵挡了四五个回合,就抱着砸得发麻的双手连连退后,最后干脆丢下大刀,举手投降了!他也是不得已啊,早不停下来,他的手都快把敲断了!典韦打得很不过瘾,随手一丢,那双戟重重地砸在地上,那威势居然震倒了五米外的几案。
一旁的张绣也瞪大了眼睛,不愧是“古之恶来”啊,牛!!!再看那四个坐在几案旁边的死士,一向以勇猛著称宛县的他们,连头也不敢抬起来,就像犯了大错的犯人,低着头一动也不敢动。
张绣叹了口气,这次看来是没戏了,不过也没白来,这勇猛的典韦居然怕喝酒,只要派人把他灌醉了,大事可成。一边的胡车儿冲他点了点头,显然是明白了张绣的法,自告奋勇请缨:主公且放宽心,这典韦就交给我了,改天……嘿嘿,我就不信我灌不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