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麓山行宫,果然周遭寂静无人,连灯火都没有一看周围黑幽幽,似乎有些假山树木或者石柱之类的却仍在,黑暗中仿佛鬼魅巨人,巍然耸立惊人,不由地有些害怕,御风抱着她肩,说道:“不用怕,我在这里。”
小楼说:“谁怕啦,我不过是……有些冷。”如此嘴硬。
御风也不戳破她的假面,索性重新将她抱起来,迈大步向内走去,经过宽阔的甬道,入了大殿,小楼眼前一抹黑,感觉还不如在外面亮堂,起码有月光啊。御风却似乎是轻车熟路,脚步都不停,转过了大殿垂落的幔帐边沿,沿着走廊,向后拐了过去。
若非身边之人是御风,小楼定会不安尖叫起来,这地方的气息实在太过阴冷,若是换了另一个人此刻抱她入内,她一准会以为对方居心叵测,怕不早就跳出他的怀抱。
御风抱着小楼,速度极快的,不多时候,小楼感觉自己像是进了一间居室,这才觉得身边暖意洋洋,不再像是在外面冷月寒风侵袭,叹了一口气,睁开眼睛,却仍旧是看不清黑暗之中的情形到底如何。御风将她放下,小楼一惊,反手一模摸到了柔软的褥子,心头一怔,这才知道自己已经到了床上,忽地见御风转身,似个要走的模样,急忙又伸手拉住他,问道:“你去哪里?”
“我记得这边有烛火,我去寻来。”黑暗中,御风的声音有种奇异的安抚人心的味道。
小楼只好放手,又迟地叮嘱:“那好吧,不许耽搁,早点……快回来。”
那边御风答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小楼见他越走身影越是模糊,心底惶恐,咽了一口唾沫伸手抱住了自己的肩头,向着床内缩了缩,过了一会儿,她的眼睛适应了居室内的环境,这才隐约看出,仿佛是跟自己在神风皇宫内的居室差不多,果然是行宫的派头,眼睛看不真切,手指在身下地褥子以及旁边的被子上轻轻细细抚摸过去,感觉那些花纹异常的细腻精致,心头不由想到:“以前这里是谁人来住过,陈设用品竟也是一流的,如此废弃,有些可惜。”
如此胡思乱想,才觉得时间好过了些,来不及再回复惶恐,那边有灯火一星儿闪烁,暖暖的烛光后,御风缓缓地踱步出来,说道:“我回来了。”
小楼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忽地又觉得有些奇怪,问道:“御风,你怎么知道这里有蜡烛啊?”她人在床上,伸手支撑着下巴,看着御风,问,“这里不是皇室的行宫吗,难道你在这里住过?”
御风不语。过了一会儿才说:“嗯……以前……以前地时候。是曾经住过一段时间。”烛光掩映之下。他地脸色阴晴不定。嘴唇半张。似说非说。
小楼听他如此地语焉不详。却不以为意。自顾自想了想。忽地想通了。双手一拍。说道:“我知道了。定是步青主以前曾来过这里。所以你自然也会跟着前来。对不对?”
御风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地“举一反三”。微微苦笑。先前她问地时候。若是他有心隐瞒下去。大可说“王爷来这里住过所以我也……”。可却没有那么说。是因为他心中正在犹豫一件事。可没有想到。小楼竟自作聪明。反而将他地话锋堵死。
“嗯……”御风默默地将一根蜡烛放上烛台。不再言语。
小楼望着那暖暖地光。又看御风站在桌边地牢靠身影。半夜奔走。这才安定下来。松了一口气。一翻身四肢摊开向着床上躺去。说道:“我要好好地……”
一句话没有说完。忽地“哎吆”乱叫一声。在床上缩成一团。
御风惊了一跳,急忙扑过来,问道:“怎么了?”伸出双手将她的身子扶起来,认真端详。
小楼双眉皱紧,痛苦不堪,说道:“先前那拓拔野猪将我扔在地上,我感觉我的腰似乎受伤了,方才躺下,一阵尖锐刺痛,呜呜……”
御风心头一跳,说道:“别慌,我给你看看。”说着,伸出手向着小楼后背摸过去。
小楼躲了躲,问道:“你干什么?”
御风说道:“不用怕,我看看有无伤到骨头。”其实一路上他抱着小楼回来的时候,小楼就觉得身上隐隐作痛,只是方离开险境,还不是叫苦的时候,只好忍着,到了行宫,一时觉得新奇,却忘了身上的痛,如此松懈下来,想在床上打个滚地功夫,却才觉得不妥起来。
御风边抚慰她,边伸手去摸向她的背部,小楼觉得他的手温暖的很,动作又很轻,仿佛带着温度的鹅毛一样扫过自己的脊柱,不由自主地挺起了腰杆,才一动,腰部又是一阵断裂般的疼,不由地闷哼一声,御风说道:“不要乱动哦。”小楼只好不动,感觉御风的手顺着脊柱向下,她忽地觉得痒痒起来,于是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身子,动作轻轻,才没有觉得痛。
御风
轻地一路抚摸到了她的腰间,手指微微试探,隔着透,小楼说:“你在干什么,好痒。”
“还好……”御风声音沉沉,说道,“没有伤到骨头,大概是有些地方蹭破了皮……”
小楼咽了口唾沫,问:“你怎么知道,我觉得好像骨头都裂开了耶。”
御风望她一眼,忽地说:“说地也是,这么隔着衣裳我的确是有些探不真切,不如你……”
他拉长了调子,不再说下去。
小楼地脸莫名其妙地红了起来,说道:“不如什么?你想干什么?你敢……”综合御风以往的所作所为,傻子也知道他没说完的话中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