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一直以为王平安的弱点是他的外室,但王平安在水车模型的问题上,摆了他一道,所以他现在也没法确定,到底王平安有没有一个外室。现在见侍卫领“惊喜交加”地跑来,告诉他找到了王平安的弱点,他就以为找到了那个外室的所在了呢,结果竟然只是爱吃狗肉!
侍卫领见他怒,不敢躲闪,任由枕头扔到自己的头上,心中却想:“王爷自从得了病后,脾气大得很,而且越来越象女人,竟然会用枕头当武器,看来和我家的婆娘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
肚中腹诽,可表面上却不敢流露出半点,他道:“王爷息怒,属下探出来王平安受吃狗肉,是突然爱吃的,而且为了吃一顿热乎乎的狗肉,竟然能等在厨房外面……”
李恪微微一愣,怒气稍减,问道:“什么?他等在厨房外面?他堂堂公爵,又是一州刺史,为了吃顿狗肉,竟然等在厨房外面!你怎么知道的,通过谁探听到的消息?”
侍卫领忙道:“为了这事,属下费了很大的力气,昨天半夜从刺史府外,一直跟着那些找狗的厨师满城转悠,还被巡城兵丁给碰上了……”
李恪摆手道:“少说废话,这种小事你们自己处理就成了,快说这个消息你们是怎么得知的,可是听那些厨师说的?”
侍卫领心想:“这怎么能是废话,要是没有前面这些事,如何引出后面的?”他赶紧又道:“是听那些厨师说的。王平安是昨天晚上,突然想吃狗肉的,而且很着急,并且看厨师们着急出来找狗的样子,估计他最近几日还要吃!”
李恪慢慢靠到床头,心想:“突然想吃狗肉,还如此地着急,厨师还特地为了他出来找狗,这里面有蹊跷。昨天晚上,可是我们刚到庆州啊,难不成是李治想吃?”
李恪又问道:“还探听到什么了,有没有关于李治的?”
侍卫领心想:“就算我不是你那些废物幕僚,可这事我都能猜得出来,这不就是关于李治的消息么,那狗肉要么是李治要吃,要么是王平安的爹娘要吃,否则王平安哪会有那么好的兴致,等着厨房外面?”
他是靠刀把子吃饭的,不是靠嘴皮子吃饭的,自然不肯去分析什么,免得分析错了挨骂。侍卫领装出一副很“粗鄙”的样子,道:“只探听到这些,关于太子的,属下无能,没有探到什么消息。”
李恪哦了声,眼珠不停地转动,不再说话,开始思考问题。
侍卫领等了半晌,小声道:“王爷,要不要属下去叫王平安来,让他给您开药方,顺便留他吃饭?”
李恪转动的眼珠忽然停下,看向侍卫领,笑道:“你还行呀,比那些幕僚要强上不少。这个主意出的好,你去请王平安,让他来给本王看病,顺便做上一桌狗肉,他爱不爱吃,一望便知。”
侍卫领陪着笑脸,道:“要是一桌子都是狗肉,那王平安不爱吃,他也得吃,看不出来他到底爱不爱吃了,不如一桌子菜中,只做一盘狗肉,他要是多挟几筷子,不就能看得出来了,这样更加保险些!”
李恪笑道:“甚好,就这么办,你快点去办吧,本王在此等候!”
侍卫领连声答应,出去办事了。李恪摸了摸肚子,感觉似乎又有些想方便,他叫道:“来人啊,人呢,都跑到哪里去了!”
伺候他的仆人都等在门外,听李恪叫唤,心中都叹气,又来了,王爷又要方便了,干脆在床上给他配个马桶算了,免得这么折腾我们……
侍卫领先去厨房,让厨师们准备狗肉。别院里伺候他们的厨师,都是金三全给准备的,李恪为了表示自己很简朴,不贪图享受,所以并没有带自己王府里的厨师来,只用当地厨师,给金三全这些地主一个巴结自己的机会。
金三全给别院配的厨师自然是庆州最好的,而他配的厨师同时也兼职给他当密探,李恪在饮食上有什么变动,都要报给他知,他则报告给王平安知道。
厨师听了侍卫领的吩咐,连声答应,立即叫人去准备狗肉,等侍卫领一走,立即派小厮把消息报给了金三全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