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狩醒来的时候,发觉屋里只有自己,他也没有多想,回到他的大宅门前,看见杜灵莺恼怨地站在门口,他朝她笑笑,很光荣地道:“我打败了那个叫时艳的女人,凯旋而归。”</p>
杜灵莺恼得不愿意搭理他,转身走入宅里。他跟了进来,取了工具,呼啦呼啦地修建房屋。她于是从屋里出来,看着趴在屋墙上的他,问道:“你刚才是不是跟时艳睡觉了?”</p>
血狩扭脸回来,低首望着杜灵莺,坦荡荡地道:“是啊,我打败她了,她不认输,我就一直压在她身上,可能是因为我太困,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她趁我熟睡,竟然逃跑了,真不要脸!”</p>
杜灵莺气道:“你一个大男人,占了女孩的便宜,还有脸骂人家女孩儿不要脸?你才是最不要脸的混蛋!下次陈馨容再找你麻烦,你把我带上,我帮你跟她作对。”</p>
血狩道:“我不能够跟她作对,她是陈王朝的公主,我有些东西要交给她。”</p>
杜灵莺急道:“不能够给她!我是你的妻子,你必须听我的话。”</p>
血狩愣了愣,道:“看情况吧,我愿意听你的话,我就听你的话,我不愿意你的话,我就是不听!妈妈过,一个男人要懂得什么时候该听老婆的话什么时候该无视老婆的唠叨。我现在还不知道你是如何成为我的老婆的,所以我暂时不会很听你的话,你也别太干涉我的事情,好吗?”</p>
杜灵莺听了他的这翻啰嗦,真想把他拖下来狠狠地踩他几脚,孩童血狩和邪狼血狩的心思几近透明,倒是这成年血狩的心思有时幼稚有时成熟,令人难以捉摸。她美眸嗔瞪他,气嘟嘟地道:“你若是不听我的话,别想我继续当你的妻子。”</p>
“不想当就不当呗,我又没求你当我的老婆。”血狩嘀咕过后,又开始认真地干活。</p>
杜灵莺指着血狩的背影,痴叫道:“是!是!你没求我当你的老婆,我也不是你的老婆,你以后都不要碰我了!”</p>
“求之不得。”血狩回答得非常干脆,却是几乎要把杜灵莺气得吐血。</p>
杜灵莺知道跟他不通,毕竟他没有了孩童形态以及邪狼形态的记忆,她只得闷闷地道:“我回屋去了,没事不要叫我,吃饭也别叫,饿死我算了。”</p>
“这可不行,男人让自己的老婆饿死,是件很丢脸的事情。老婆,我听你的话……”</p>
“停!为什么我是老婆?”杜灵莺反shèxìng地问道。</p>
血狩想也不想,便道:“因为你看起来很啊,所以就是老婆。”</p>
杜灵莺嗔道:“不行!我必须是大老婆!你给我记住,以后喊我的时候,就喊大老婆。”</p>
“你那么矮,我喊不出口。”血狩跳了下来,站在杜灵莺身前一比,笑道:“瞧瞧,我比我高比你大,你在我面前显得好矮,我喊你灵莺吧。”</p>
杜灵莺心儿一荡,想起邪狼形态的血狩也爱喊她做灵莺,她欣喜地头,道:“嗯,就喊我灵莺,我喜欢你这般的喊我……,你这模样好好看,但是我暂时不能够接受你……,我心里那个你,不是这般的……,他很丑,很野xìng。你变成那个他,我什么都可以依你,因为我习惯了他的存在……”她到后面,竟然是自言自语,有些儿的痴。</p>
血狩听不懂她的话,他只是笑着,笑得很灿烂。阳光照在他的黝黑的脸庞,汗水如金珠般的一闪一闪。</p>
她的俏脸儿忽然见些羞红,转身跳蹦跳蹦地走向她的寝室……</p>
“灵莺?挺顺口的,比老婆好听些,呵呵。”血狩自语一会,又开始爬梯上屋墙。</p>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只听得他一声欢呼:“大功告成,擂鼓庆祝!”他从屋上跳下来,冲进他的寝室(这寝室并非孩童形态的血狩所住的那间,也不是邪狼形态所住的那间),一会之后,他裸着健壮的身体、头着大锣鼓冲跑出来,冲出了大宅,往屋后的泉溪奔去。</p>
“狩哥,你要去哪里啊?”李风长笑咪咪地打招呼。</p>
“天气正好,我要洗澡。胖子,你要一起来吗?我在泉边擂鼓,你在泉边跳舞,很好玩的啊!”血狩一边跑一边邀请道。</p>
李风长冲着血狩的背影喊道:“狩哥,你自己去吧,我暂时不敢过去,你要洗得开心呀。”</p>
血狩没听出李风长的话外之音,他一个劲地跑到帆墙前,却见谭笑笑围拢着浴巾从那帆墙的门里走出来,他无视再无视,径直地走到谭笑笑面前,但她竟然挡在帆门前不让他进入,他不能够继续无视了,气势昂扬地道:“女孩,让开,我要进去擂鼓洗澡。”</p>
谭笑笑脸儿微红地道:“血狩,今rì天气转热,女孩们都在里面泡浴,你不能够进去。”</p>
血狩单手扶鼓,右手的鼓杵轻轻地敲在谭笑笑的额头,道:“这里是我的家,你们占用我家的资源,而且还胡乱搭建屏障,我没有生气地找你们算帐,已经是我对你们最大的宽恕。现在你还想阻拦我进入享用我的资源,这是不可原谅的!你走不走开?”</p>
谭笑笑不敢垂首,因为垂首就看到他的“成熟的话儿”,她仰着红红地脸愣愣地道:“可是公主让我出来看看是谁……,她总是喜欢使唤我,我不怕被男人看……,为什么不派她的女兵出来呢?我必须阻拦你,否则公主会生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