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勤求古训,认真学习和总结前人的理论经验,博采众方,广泛搜集古今治病的有效方药,甚至民间验方也尽力搜集。他对民间喜用针刺、灸烙、温熨、药摩、坐药、洗浴、润导、浸足、灌耳、吹耳、舌下含药,人工呼吸等多种具体治法都一一加以研究,广积资料。经过几十年的奋斗,张仲景收集了大量资料,包括他个人在临床实践中的经验,在公元二O五年左右写出了《伤寒杂病论》十六卷。
张仲景医术精湛,而且医德高尚。他认为医生的职责就是治病救人,医生除要有高明的医术外,必须具备认真负责的工作态度和勇于创新的精神,因此他对于那些“按寸不及尺,握手不及足”,“相对斯须,便处汤药”,草菅人命的医疗作风,表示了极大的愤慨。对那些面对疫病流行束手无策,却又“各承家技,始终顺旧”,墨守陈规的庸医给予了尖锐的批评。他还驳斥了“钦望巫祝,告穷归天”,请求鬼神保佑的迷信思想,指出其结果只能“束手受败”。正是基于这种反对迷信,反对苟且,注重实践,认真钻研,敢于创新的精神,他才成为“医圣”。
说道张仲景还有一个一直为人津津乐道的典故,那就是“坐堂医生”的由来。相传张仲景五十岁左右,曾在长沙做太守。当时,他还时刻不忘自己的临床实践,时刻不忘救治人民的疾苦。但他毕竟是个大官,在封建时代,做官的不能入民宅,又不能随便接近普通老百姓。这怎么办呢?他想出一个办法,择定每月初一和十五两天,大开衙门,不问政事,让有病的群众进来。他堂堂正正地坐在大堂之上,挨个地仔细给群众治病。时间久了,形成惯例。每逢初一、十五的日子,他的衙门前就聚集了许多来自各方的病人等候看病。为纪念张仲景,后来人们就把坐在药铺里给病人看病的医生,通称“坐堂”,那医生就叫“坐堂医生”。
不过此时他还不是以后的那个历史上为万世称颂的医圣,也没有被朝廷举为长沙太守,当然也没有在太守府着他的郡吏。就像他的同乡何颙曾经对他说的一样:“张仲景才思过人,善思好学,聪明稳重,但是没有做官的气质和风采,不宜做官。只要专心学医,将来一定能成为有名的医家。”张仲景在为郡吏不久后,他就因为不善于迎合上意,又不屑于勾心斗角同僚倾轧,因此主动辞去官职专心钻研医学。
他博览医书,广泛吸收各医家的经验用于临床诊断,进步很大,很快便成了一个有名气的医生,以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超过了他的老师张伯祖。
所以蔡铭赶到张仲景的别院时,已经有三四个人正在等后就诊。既然有人等后就诊蔡铭也就没有声张,默默的排在后面等后。此时已经是下午申末,排在前面的只有三人,不过实际上是两病人,因为前面两人,一大一小,大的四十来岁,小的只有十六七岁,一看就是对父子。
蔡铭仔细看去,这对父子却是不凡。那个做父亲的身长八尺,身材凛凛,相貌堂堂,淡金脸明飘三路胡须,金睛眼光射寒星,两道眉如初月,臂长指齐,能揽九天之星月,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器宇轩昂,吐千丈凌云之身价。一看就是个身怀绝技的高手。再看那少年,脸上蜡黄,没有一点血色,瘦削的脸颊上,两个颧骨像两座小山似的突出在那里,他的双手紧紧抓住他父亲的衣袖,一声不吭,手背青筋暴起,汗如雨下,呼吸急促而费力。可即使是这样少年亦是极为坚强,强忍着身体的痛苦一声不吭。
不好这是哮喘病发作的症状而且看目前情况还很严重,再看张机此时依然专注的在问诊其身前的病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不行不能在耽搁下去。”蔡铭前世有个堂兄得了哮喘病,即使以后世的医学水平也多次险些送命,因此对于犯了哮喘病人的家属医生都会交代平时一些急救的措施,但即使是这样严重的哮喘病患者还是很危险的。也正是因为危险,而且父亲就是一名中医,后来大伯就将堂兄送到自己家里,一方面由父亲就进照顾和治疗,同时跟随父亲学习中医,后来成了父亲的助手,所以蔡铭对于哮喘病的印象极为深刻。
哮喘即中医的“喘证”;最早见于元朱震亨著述《丹溪心法》,中医认为哮喘的病因是由于先天禀赋不足。脏腑功能失调导致宿痰内伏于病人肺内,再由外邪入侵、饮食失调、冷暖不当或情志不畅等外因而诱发。即使是在后世,哮喘也是世界公认的医学难题,被世界卫生组织列为疾病中四大顽症之一。不过哮喘虽然不能根治,但实施合理的治疗和护理方案,哮喘是能够控制的。但是以现在的医疗水平是根本就没有有效的治疗方法,即使是张仲景也不行。
看到中年汉子心急如焚的样子,蔡铭也顾不得矜持,马上走过去,对大汉说道:“这位老兄在下也略知医术,令郎目前的状况很不妙,正好我对令郎的病情有所了解,现在应该马上进行护理。”
“你知道我儿子的病?”中年汉子大为惊讶,他几乎看遍了宛城所有的大夫,却没有一个人能确确知道儿子犯的是什么病。现在终于有人说知道儿子的病,又如落水的人发现稻草一般,急忙恳求道:“请您一定救救我的孩子。”
“我会尽力的,现在先把你儿子放到这个几上。”
看到少年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大汗淋漓、紫绀、胸腹反常运动、心跳加快等症状,在顾不得客套。马上以以指代针,揉压按摩少年的双侧合谷、内关、风池、天突、膻中等穴位。同时对少年叫道:“不要担心你没事的,听我的话你很快就会好。现在用力做吞咽动作,对就是这样像吞口水一样多做几次。”
少年似乎比蔡铭想像的还要坚强,一只手抓着父亲的手,一边忍着胸闷和呼吸困难按照蔡铭的话用力的吞咽着。因为身上大汗不止,此时少年身上早已湿透,蔡铭一边轻轻帮少年按摩,一边吩咐道:“拿碗温开水过来。”
大汉正要去拿,傍边一只手已经升过一碗温水,送水的正是这里的主人张机。
原来张机在大汉将少年放在几上时就已经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凭他的医术自然也能看出少年的危险,连忙放下手头的病人赶了过来,却发现这是一个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的病例,而且这个接手的青年却好似很了解这个病况,因此就在一边观摩同时学习和揣摩青年的处理办法,后来见少年大汗淋淋流汗不止,以他多年的行医经验,自然知道体弱脱水需要马上补充水分,因此就低声的吩咐童子拿了一壶温开水过来。
蔡铭见识张机亲自端水神情一愣,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对着张机报以歉意的笑意,微微点头接过温开水慢慢喂给少年喝。
经过蔡铭的按摩和开水的补充,在加上少年本就是坚毅之人,哮喘很快就得到缓解,少年的呼吸逐渐舒缓有力,脸色看上去也好看些。看到蔡铭在旁边长长地舒了口气,少年倔强的抬起头,挣着大大的眼睛,犹自有些弱弱的声音对蔡铭道谢:“谢谢这位大哥,您真好!”<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