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樊救了李文,决然送至荆州,暧昧的敷伤,投机的谈话,荆州找李文借兵,暧昧的江风,同样的悲伤,复仇的急切,随李文至荆州,一路的相知,连关兴都嫉妒,往日一幕一幕从白若水心里飘过,时至今日,为营救李文煞费苦心,到底是为了什么?
在家里,白若水备受老爷子的宠爱,离了家,白若水没有资格再做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聪明的她,选择了柔弱,选择了美色,作为自我保护,暧昧两字自然耍的圆润无比,然而,此刻,白若水再问自己,已分不清到底是为家事,还是为了私情了。
几天无休关注成都的一切信息,细细分析朝堂之上众人的表现,虽情报严重缺乏,也终于看出一些来,才急急去死牢外寻找关凤配合,如今关凤一言,却差点让白若水心境失守。
“凤姐姐,你误会了!”白若水摇摇头,梳理了一下心情,“在我看来,汉中王欲斩鹏飞,是为《蜀科》造势,如今《蜀科》推行,任何的人情劝说,都不能打消汉中王的决心……”
“那可如何是好?”关凤这几天的经历已经充分体现了白若水分析的正确性,然白若水仍有营救之策,想到这里,关凤不禁急切地打断白若水的话。
“凤姐姐,不要急,且听我细细道来。我想汉中王也舍不得就此斩了鹏飞,不然,如今鹏飞身首异地。”白若水讲到此处,关凤的眼泪已经流了出来,那悲喜交集的眼神让白若水一阵不忍,一阵心疼,一阵迷茫。
“虽然汉中王不想斩了鹏飞,但是没有充分的理由,汉中王也不会放过鹏飞,我们的时间不多,需要做的就是找一个台阶给汉中王,让他可以放过鹏飞,却又不损《蜀科》的严肃。”白若水定了定神,直接说出自己的分析结果。
关凤眼神一亮,随即黯淡,叹道:“以鹏飞的战功,尚无法打动伯父,五虎上将与昔日跟随伯父的旧臣也不能见到伯父,我还能找什么理由呢?”
白若水暗暗叹息一声,接道:“要救鹏飞,需三条路同时走,一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虽然汉中王封住王宫,然日常奏章还是正常进出,可让军中将领联名上书,恳请汉中王不斩功臣,念在鹏飞初犯,暂且放过;二是做一件有利于蜀中发展的大事,双管齐下,再加上鹏飞在狱中悔过,递上悔过书,定能出狱。”
关凤闻言大喜,跳了起来,拉起白若水的手,激动地道:“若水妹妹真乃神人,凤定有后报……可要做一件有利于蜀中发展的大事,怎么做啊?”
关凤大喜后,回头想想,还是觉得行不通,又萎了下来,想了想道:“谢谢若水妹妹,若非若水妹妹,凤至今未想到关键之处,至于如何做成那件大事,我这就去请教孔明先生。”
商人终究是商人,关凤不信白若水能做成这样的事,说到底,商人在这个时代,始终不受重视,白若水拉住关凤,苦笑道:“凤姐姐何须这么急!虽然孔明先生智高,所做之事均是大事,可一件足以让汉中王动心的大事,顷刻之间,孔明先生也难于完成啊!”
关凤想了想,不禁黯然,白若水笑道:“且随我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