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夏侯惇凄厉的怒吼响彻当空,好似震天虎吼,鼻管间的“第三眼”血流不止,将他整个面颊染得凄红。从此,历史上将不再有独眼盲夏侯,有得是三目将——夏侯惇。
不知多少年后,天下大定之时,或有当日参战的军校退军赋闲养老,曾与孙子辈讲起那时的情况:“车骑将军以雄武之资,凛然独立于战场,虽为敌伤,然犹战与前阵,先退敌强,后援刘备,助陛下挽倾颓之势,重振乾坤,顽疾得半载方愈,非唯天时,实乃人力。”
主将受伤,军心必乱!高顺勇谋兼备之将,如何不明白其中道理。其先转头冲着一箭将夏侯惇射伤的曹性微微点了点头,接着一挥手道:“杀!”
敌军鼓声雷动,只见高顺军马瞬时分为数阵,一步步的开始徐徐推进向前,开始准备反扑。此时曹昂,李典,曹洪,吕虔,甘宁等人尽皆赶到,李典一把扶住血流不止的夏侯惇,众人保着他向后而去,看着一步步推进的高顺军马,李典叹道:“好个高顺!果然了得,如此徐徐推压,步步紧逼,反倒比全力冲杀更容易让我军士气低落”接着一转首对着吕虔道:“大军暂退,你领本部人马断后,切记不可令他们咬住我们不放。”
接着转首对着曹昂等人道:“我们带人速速西归,待等与主公大队人马汇合之后,再作计较。”
“不许退!”只见夏侯惇突然直起身来,一脸的鲜血好似夕阳晚霞,“此乃东征第一战!决不能退!退则小沛不报,徐州必成掎角之势!决不能退!”
“可是,将军”李典刚要在言,却听夏侯惇喝道:“这里我是主帅!我若有失!则有后将军在此!何时轮到你来说话!”李典一脸焦急,只得目视曹昂,恳请其出言相劝。
“决不能退”当曹昂嘴里嘴里吐出这四个字时,众人不由哑然,只有夏侯惇目光炯炯的瞪视着他道:“说的好!”说罢一把从腿甲缝中扯下一快贴身布袍,斜挡在伤口之上,只露出一只眼睛,看着只是缠斗,却不直接碰拼,看好机会,就扑入阵中咬上一口,但见快要被围,立时逃走的高顺骑军。夏侯惇沉言道:“给我杀!杀回去!”
曹昂沉言道:“不管如何,叔父已然受伤,对我军士气终有影响,唯今之计,叔父只有坐领中军,稳住我军士气,昂率典军师卫营冲杀过去,斩将夺旗,以挽士气。”李典闻言道:“如此,却有危险”曹昂道:“将军,典军师卫营以我为尊,只要我率军突阵,便可发挥最大战力!曹昂有信心挽回士气!”
夏侯惇鲜血依旧流淌不止,只见其身体依然摇摇欲坠,但却依旧立于马上道:“你去吧!这里自有本将指挥众将接应与你!”曹昂沉言道:“叔父保重!”接着一挥手中三尖两刃刀,其本部兵马尽皆随其向前为主冲锋而战
“甘宁!此番一战,胜负尽在我等身上!让你为前部,率我部三千骑兵突阵!能胜任否!”甘宁闻言哈哈大笑,一挥大刀道:“放心!此事当在老子身上!”
眼见高顺兵马越来越近。曹昂大喝一声道:“师卫营!冲!”随着一声号令。便见三千骑兵乌云一样遮住了大地。瞬间冲进敌方阵中。只一波打击。几百名高顺军卒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甘宁手舞大刀。连斩十余人。顿时率先挽起了一丝士气!曹昂大喝一声道:“好!步兵随我上!踏平高顺大营!”
“咚~咚~咚~”曹军后阵突然进兵鼓声响起。高顺抬首望去。心中一颤。看着远处那不停挥臂击打着战鼓地人。高顺讶异道:“文远。你看那是何人?”张辽闻言随即顺着高顺手指方向望去。少时。便听其一声长叹:“了不起。当真是了不起!”
擂鼓之人。满面鲜血。头上一抹帛巾。在空旷地原野上显地特别地醒目——夏侯惇亲自擂鼓助阵!初时曹军因主将受伤地胆怯。此刻在夏侯惇奋勇地鼓声中渐渐化为无形。转成地是沉闷而肃杀地气氛。
“杀!”只见两万典军师卫营分数路。一起攻向高顺大军。三千骑兵领者甘宁。弓箭手皆为史涣统领。而曹昂则率领着典满、许仪。以及一众步军中冲对方大营。而曹洪、李典等人则领着余兵纷纷向四周冲杀。
曹昂对准旌旗地方向。大吼着向前冲去。三尖刀甩手而出将前方地敌人一个个杀死。混乱之中。他厚积薄发地学习以及多时地苦练终于初显成效。战马踏过无数地尸体。不断向高顺地将旗纵深楔入。
高顺一脸漠然的看着原野上的战局,心中没有因敌方的顽强而有丝毫慌乱,看着阵中勇不可挡的甘宁,高顺眼中一沉:“此等战将,绝不可放纵!文远,你去应付此人,勿要让其逞凶。”张辽淡道了声“诺”随即领兵而去。
“将军!您伤势太重了,让我们来吧,您休息一下吧!”看着血已然洒染在战袍之上的夏侯惇,旁边的擂鼓兵卒声音中竟似有了哭腔,夏侯惇手中鼓槌丝毫不停,“滚!死就死,死也都给我死到小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