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口火势冲熏,烟气污浊,谷中的空气好似越来越少,而熏烟风起云涌,好似无穷无尽,谷外的热气围的二人好似密不透风,甘宁禁不住破口大骂道:“他奶奶的,这些个狗贼实在可恶,老子定要将他们杀尽,方解心头之恨!”
曹昂暗叹口气,接着沉言道:“事到如今,唯有驾马冲出去才有一线生机,否则你我尽皆困死与此地矣。”甘宁冷哼一声,皱眉道:“这群孙子,老子出去定要你们好瞧!”
曹昂摇首言道:“不可如此,如今我等只有两人,且被困火中,敌人虽是乌合之众,但终归人多,咱们出去后,唯有一个办法可行。”
甘宁皱眉言道:“那你说什么办法?”只见曹昂沉言道:“擒贼先擒王,破敌先斩将。事到如今,唯有弄死黄夲,才可解今日之围!”
“也罢!只有如此!老子今天就拼一把!”二人说完便不再迟疑,随即转身上马,将身上衣服袍子罩在头上,接着骤马狂奔,向着谷口冲去。马匹虽惧火,但在曹昂,甘宁的重重抽打之下,也是吃痛冲向谷外。瞬间便扎入熊熊火焰之中。
眼见可以冲出,甘宁心中不禁一阵急躁,一旦出去,便要将黄夲碎尸万段,不想心中恼怒,手上亦是用力过猛,打马之时过于用力,马儿在甘宁的用力抽打和火势的惊扰下,竟然一仰其身,不再前行,开始原地乱跳。
此时其身后的曹昂已然驾马即将冲出,正打算一鼓作气跃马冲出火势之时,耳中猛然听见甘宁惊天动地的狂吼,其中充满了痛苦与绝望。
“怎么办?回去?”瞬间转头看见身后原地乱跳战马,曹昂心中闪过一瞬间的犹疑,但还是立刻转马而回,他不是善人,但也绝不会对自己的战友见死不救!
却说甘宁在火中御马苦苦煎熬,心中滋味着实难明,他负一身好本领,本想纵横当世,谁想今日竟要落的如此下场,忽然听曹昂的声音大叫道:“水鬼头!跳过来,咱们驾一匹马出去!”
甘宁错愕抬头,正瞧见火光之外的马匹已然回转,激动不以的望着袍上已起火的曹昂,却破口大骂道:“老子不用你来救,快滚!”话音落时,只见曹昂战马以至,一只手已然狠狠的抓住自己燃着的锦袍
“哈哈哈!”黄夲兴奋地哈哈大笑。看着谷口冲天地火光。不由仰天笑道:“锦帆贼!今日让你这水中鸭变烤泥鸟。大爷也算待你不薄了!”
话音刚落。火堆中一匹战马飞出。马上之人裹住身体头颅地袍子已然尽着。只见那人将燃袍一抛。接着策马便向贼群众猛冲而来!
众贼人一时反应不及。被战马打入内群之中。一时间不由纷纷大乱。黄夲急忙扬声喝道:“稳住!稳住!给我拦住此人。不要慌乱!”
少时。便见众贼人纷纷反应过来。站脚而立。将骑马地曹昂包围其中。黄夲看着身上烧伤裂累地曹昂。随即寒声道:“好!好!好地很!锦帆贼没跑出来。你倒是冲出来了。老子今日便让你死地比甘宁更惨!”
说完便见黄夲仰天长笑。却不见一道黑影急速在人群中穿梭。瞬间便来到黄夲马前。接着突然跃起。扬声怒道:“蠢驴!谁说老子死了!今日便让你这小人见阎王!”
黄夲惊恐地看着眼前已是浑身烧伤地甘宁。话还未曾说出半句。便见一道寒光闪过。黄夲地眼神在生命地最后瞬间划过星空。接着便在地上滚了三滚。缓缓落于尘埃之间。
天色漆黑,虽有火光,但群贼却是没有看见挂于马侧下的甘宁,在曹昂骑马冲入惊乱的贼众中时,甘宁便趁乱下马,接着群贼混乱的一小段时间,潜身来至黄夲马前,将其一击斩杀!
“黄夲已死!哪个不服的就竟管上来!”甘宁飞身跃上黄夲战马,将其尸身一把抛掷当空,在落下之时,一挥手中大刀,瞬间将其尸身斩为两段,鲜血溅了一身,好似一尊魔神,让人不寒而栗。
谅一群打家劫舍,几乎全是出自平民的马贼何时见过这等血色阵仗,一时间人群松动,几个胆寒的已是挪步欲逃,正犹疑间,突听远处喊声大震,一众千余众的人马由远处赶来,为首一员大将手持巨斧,蓝袍锁甲,不是徐晃又是何人?
“徐晃将军!曹昂在此!”遥遥望见自己的人马,曹昂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急忙大喊出声。果然,徐晃隐隐听得有人唤自己,急忙率军飞驰而来,他手持大斧,当先冲入敌阵,瞬间将百余贼众杀的四下而逃。恍如风卷残楼,顷刻间战事便以完毕。
“徐晃救援来迟,将军恕罪!”徐晃望见曹昂,急忙下马拜见,曹昂只是匆匆的还了一礼,接着便急忙问道:“徐将军,我与仲达,典满,许仪等人失散,目下不知其所在,只怕他们也正在找我,还望徐将军速速派人接应。”
徐晃闻言道:“将军放心,晃这便派人去寻!”曹昂点了点头,接着皱眉道:“袁术军此番也来了义阳,其人马不足一千,徐将军和我这便速速去清剿他们。”徐晃看着浑身伤累的曹昂,犹豫道:“大公子,你的伤?”曹昂一挥手,接着急道:“没事,些许小伤而已,将军速速与我去便是。”
“老子也与你一同前往!”曹昂闻言一愣,接着转头看向那边烧的颇为狼狈的甘宁,面上微露疑惑:“水鬼头,你这是又来掺和个什么劲?”甘宁见曹昂这般神态,不由一仰脖子大声道:“老子杀回去只为报仇,又不是冲你的面子,你又拿我如何?”曹昂闻言轻笑道:“好!那我们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