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rì光正好。</p>
望着陆纯初和五月远去的身影,秦秀一站在阳台边上,一动不动。</p>
黄绢正在清理着茶几,一旁茶壶中,红茶的香味还在空中回荡,而朱雀则坐在一旁,看着天边,三人各做各的,各皆沉默。</p>
秦秀一心中正在煎熬。自从知道父亲告诉他的可怕真相以后,他根本不知道如何面对陆纯初。毕竟,无论因为什么原因,自己的父亲被对方的父亲杀害,换做任何人,只怕都不会对对方有好颜sè,所以秦秀一根本不敢,也不敢面对陆纯初。无需父亲禁足,他就会呆在秦府中,为的就是躲避陆纯初。</p>
可是陆纯初来得这么突然,这是他始料未及的,所以一个中午,了什么,听到了什么烂在心中,自己却几乎像个演员一般,表面上谈笑风生,依旧对陆纯初保持冷嘲热讽的态度,但是心中,却好似在滴血一般。</p>
如此苦衷藏在心中,却要面对对方,对于一个十六岁的男生,实在是如同慢刀割肉,苦不堪言。雪上加霜的是,那个女孩却一直在担忧另一个男生,偏偏这个男生,秦秀一将他视为未来最重要的敌人。如此错综复杂的关系,直教他有苦难。</p>
而且,自己的一意孤行,却累得一个无辜少女锒铛入狱,但是如果要救她,也不是不行,只是必然会牵扯到方方面面,好比琅琊一番队的想法,罗成的想法,未来的议会和这个权力甚大的仲裁会是否会给自己面子,父亲是否真正想要让水晶成为苏文白越狱的替死鬼,这都未可知。</p>
难道,就像父亲的,心狠手辣,无视他人之痛苦,为了一己的方便,就这样,抛弃这个女孩吗?</p>
秦秀一皱眉,心中苦闷不已。</p>
这时朱雀转身,走近秦秀一,看着秦秀一紧锁的眉头,心中不忍,她哪里知道他心中正在天人交战,以为他正为水晶的事情而焦急,反而柔声道,“你也莫要担心了,水晶的事情,我会去询问的,你如今被禁足在家,还是不要插手其他,免得主席不满。”</p>
听得朱雀关切的语气,秦秀一心中一惊,努力甩开那些卑鄙的念头,道,“水晶,是你的表妹吗?”</p>
朱雀一愣,没想到秦秀一为何会突然如此发问,但还是答道,“是的。”</p>
“是你的表妹,也是我的妹妹了。”秦秀一依旧望着远方,陆纯初和五月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后山秦府的径。</p>
朱雀笑道,“你我本事同父异母,水晶是我姨的女儿,如何成了你的妹妹?”</p>
秦秀一转过身来,慢步走入房间,边走边,“我是,便是了!”然后走到房间内,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接通后,他微笑着道,“李叔,我秀一。”</p>
“对,有个事情想问你下,你那里,今天是不是收容了一名叫水晶的一番队后备役队员?对,对,是我妹妹。恩,真是麻烦了你。好,谢谢李叔。”完,挂了电话,坐了下来,秦秀一看着朱雀,道,“我从来没有觉得权力是这么好的东西。看来rì后西南公国,rì子过得最舒服的,就是我了?”</p>
朱雀看着这个同父异母面冷心热的弟弟,忽然心中一软,但是嘴上却严肃地道,“不,你是最痛苦的那个!”</p>
“唉,你就是喜欢实话,真是没劲。”秦秀一叹道,伸了一个懒腰,往后躺去,喃喃道,“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p>
窗外的rì光洒进,微风吹动窗帘,墙上的影子,忽明忽暗。</p>
朱雀看着秦秀一,许久,转身走出了房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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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纯初和五月两人走在路上,一路沉默。</p>
阳光透过后山的树荫,打在俩人身上,十分温暖。</p>
一片红sè的树叶飘过,陆纯初猛地一惊,身子微微地打颤,五月看到,不明所以,问道,“学姐,怎么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