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亲自将东西交到侯伯旭的儿子手中,他必须见到那孩子。
就算眼前站在这里的是那孩子的亲二叔,他也不能将东西拿出来。
正说话的功夫,一位干瘦黝黑的小个中年人跑进来,焦急的招呼道:“侯二,你家井严和我家的福达让矿给压了。”
“什么?!”
侯仲颖大惊,这时候也顾不得悲伤了。
孩子好好的,怎么让矿给压了。
那个矿脉他也去看过,从来没出过大事儿,正因如此他才敢让井严去干。
闻言的涂山君神色凛然,肃穆青面更加凝重。
“哎呀,快跟我去救人啊,要是晚了,孩子命要没了。”矮个的齐召一把拉住侯仲颖。
这时候他才看到身披黑袍的涂山君,那强盛的灵光直接将他吓的呆愣当场。
就连本来要奔跑的脚丫子也站定在原地,身躯僵硬,张大了嘴巴。
这就要松开手,看向侯仲颖:“你要是有事儿,我先去。”
涂山君一把提起矮瘦的齐召,另一只手直接抓起侯仲颖,三步并做两步,霎那间就已经迈出大门,直奔麟角兽马车。
“当家的。”王瑜惊呼的时候涂山君已经离开。
她刚想追过去,转念一想有筑基大修士出面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儿,就停了下来。
聪聪也得人照顾,她确实走不开。
“这是怎么回事儿?”
丁邪一看涂山君不是去送东西吗,怎么转眼间带回来俩练气的小辈。
“矿洞在哪儿?”涂山君喝问。
侯仲颖不知道怎么说,齐召这会儿都吓懵了,支支吾吾也说出话。
容儿当即明白是出事儿了。
既然是问矿洞,肯定是侯井严所在的矿洞,赶忙说道:“前辈,我知道。”
容儿当仁不让,将车夫赶下去,坐在座位上开始驾驭马车。
麟角兽在城内的驰道上飞奔,迅速赶往城门。
出了城门,也不需要放出飞舟,涂山君施展遁术黑雾将两个练气期的修士笼罩,顺着方向飞去。
丁邪赶忙跟上来。
涂山君跟他离得越远他需要法力就更多。
容儿练气大圆满,只能御剑飞行没法飞遁。
好在矿山距离阳城并不远,眨眼间的功夫就已经到了。
齐召感觉自己已经完全懵了,筑基大修士带着他们飞遁赶往矿洞,看样子对方还要管这个事情。
转眼间又来个筑基大修士,还有练气大圆满的女修士。
齐召转头看向侯仲颖,难以置信的问道:“侯二,你认识?”
侯仲颖也没想到这位筑基大修士的脾气这么大,刚一知道消息就带着他们飞遁而来,但是要说是他认识,这可就冤枉他了。
他忐忑了一个多月,这才等到这位大修士的到来。
“唉,早知道不让井严去矿上了。”
“这事儿。”侯仲颖后悔的肠子都要青了,要是井严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就没有现在这事儿发生。
万一大修士怪罪。
现在也不是想后果的时候,赶紧把孩子救出来。
“管事何在?”
“他们下的是哪条矿线?”
涂山君从侯仲颖和齐召的手臂上取来两滴血。
双手印法一转将两滴鲜血的气味融入印法。
这还是他从元灵宗的血咒分解演化的小技巧,没想到今天就用上了。
找准了方向,涂山君飞身钻入矿洞。
……
侯井严睁开双眼,正要挪动身躯,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动弹不得。
融成大块的矿石横七竖八的砸下来,将他们压在了矿脉的底下,连带着矿洞坍塌下沉,想要靠自己挖出去估计没希望。
不幸中的万幸是刚才有一股波动将他们头顶上的矿石顶到一旁,支撑成一个三角形状,至少留出了一定的空间。
不然光是头顶上的砸下来,他们两人就得死在这里。
侯井严看了看手臂,错位还好,就是脚踝伤了。
“福达?你没事儿吧。”
齐福达哇哇哭了起来:“咳咳咳,井严,对不起,要不是我动那个东西,就不会出事儿。”
“瞎说什么,富贵险中求,我们只不过是众多追求富贵的人,就是我们的运气不太好。”
侯井严寻找着镐头。
这处空间太小,他们继续呆下去不说失血,很可能会因为周围矿石的封锁而窒息。
“我们是不是要死了。”
“不会的。”
“当然不会。”
清冷的声音响起。
侯井严和福达瞪大眼睛看向前方。
法力横扫。
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两人面前。
伸出手臂将他们两人从坍塌的暗洞中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