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乃仁台不是普通士兵,刚才就注意到了这两人配合。见齐阿熊的握着巨锤砸过来,将手中的兵器交叉,试图挡下来。如乃仁台用的也是双锤,不过比齐阿熊的小太多,只有拳头大小,锤顶端还有个尖。双方兵器相撞,没有发出金属的清脆声。
只听“噗”的一声,齐阿熊的巨锤被戳了一个大洞,接着便是生石灰从齐阿熊的“铁锤”中撒了出来,迷了如乃仁台一眼。石灰进眼,火烧一般的疼。如乃仁台惨叫一声,用双手不停的揉眼睛。
旁边的周远见到这一幕,半天合不上嘴。这算什么,纸糊的空锤嘛?
陈北望根被无暇顾及身后发生了什么,还在不停的挥剑向前,直到杀穿了整条路才停下来。双手握着无杀的陈北望。无杀剑滴血不染,闪着寒光,陈北望浑身是血,双眼泛红,如同地狱中爬出来的一样。回头望去,一条路全是鞑靼人的尸体,人,马交错的躺在地上。鲜红的血液染红了整个街道。刺鼻的血腥味充斥着四面八方。
杀了多少人,陈北望记不清了,也没有时间数,只是不停的挥剑,或劈或撩。
陈北望停了下来,张平也就停了下来。自己只是帮陈队正挡刀,就已经累得全身无力,而陈队正是一人杀穿了整个鞑靼人的队伍,这简直……张平从来没见过这么猛的人,也没见过这么快的剑。
一场苦战,但是时间并不长。三百骑兵基本都被陈北望解决,逃出来又遇上齐阿熊等人。真正逃掉的只有十几人。
“头儿,咱们赢了,真的赢了。这他娘的狗日的鞑靼中看不中用啊。”齐阿熊冲过来大声喊。
张平一巴掌乎到齐阿熊的脑袋上,“狗屁,要没有陈头儿,你他娘的早死了。”
“嘿嘿嘿,是,是,还是咱们队正厉害。”齐阿熊也不反驳,只是用手闹着脑袋傻笑。
看着一地的尸体,数了数自己队伍里一人不少,陈北望放下心来。正想让兄弟们割首级,并通知村民们,可是一眼看到了齐阿熊露着窟窿的巨锤。
“阿熊,你这锤咋回事?”
“陈头儿,别提了,狗日的鞑靼人把我的大锤捅了两个窟窿,我又得再糊一个月,才能把大锤糊好。”齐阿熊接着说:“我跟你说,这锤可难糊了。得金漆得一层一层的刷,只有这样,这纸锤才能跟真的一样。”
“…………”陈北望不知道说什么好,还好没有让齐阿熊和自己并肩冲杀,不然可就要命了。
“陈头儿,刚才可不是我不愿意跟你一起往前冲,抡起锤子一锤一个,我也想啊,可是我这锤是纸糊的,我自己心里有数。”齐阿熊解释道。
陈北望对此并不在意,只要大家都没事就好。于是命大家趁着火势还没烧刀路上去割首级,自己则是去通知乡亲们。
收拾完战场,士卒们和胡家庄的百姓坐在村口的空地上,谁都没说话,士卒们是累得,百姓则是被那堆砌起来的头颅吓的。陈北望见到周远手里还有一个活的鞑靼,还在不停的揉眼睛,问道:“这个怎么回事。”
“我看这个人穿的好,像是个头目,就没杀。”
“他干嘛一直揉眼睛?”
“捅漏齐阿熊纸锤的就是他。”
“?……”
“齐阿熊纸锤里装的是生石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