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想去把徐浮生的母亲接过来。”
陈先生看着陈北望,“去吧,离去边军还有些日子,”
“还有,我看杀完山匪之后,王也在一直不停的干呕。回来跟我说,连续做了几天的噩梦。”陈北望纠结了几天,还是觉得把自己冷血的事情跟陈先生说。“而我毫无感觉,既没有杀人的负罪感,也不觉得怕,更不要恶心的情绪,我这……”
其实陈先生也担心陈北望杀完人后的心理状态,但这种事,自己又不好先开口。今天终于等到陈北望主动来找自己。“你是担心自己变成冷血杀手?”
陈北望点了点头。
“杀那几个山匪杀错了吗?”陈先生问到。
“当然没有,我是被迫出手,而且山匪本来就罪行累累”
“你为什么要想把徐浮生的母亲接过来?”陈先生突然转换话题,问了一句。
“徐浮生被官府通缉,回不了家,他母亲一个人很难生活下去。”
“这不就是了,你连一个更认识没多久的人,都能关心。怎么会是无情?”
“可是……”
“没有那么多可是,见血,每个人的反应都不一样,有的人见了血甚至会刺激自己的杀意,开始滥杀无辜。冷血中有情要比那些表面看起来仁厚的人要好多了。”
“我…………”
“现在不明白就不要纠结,且行且看。”
从陈先生这里也没得到确切的答案,陈北望决定把这事先放一放,毕竟去接徐浮生的母亲才是要紧的事情。
访仙镇到京兆府来回七日的路程。徐母身体不好,陈北望雇了辆车,让徐母可以在马车上休息。整整半旬的时光陈北望才回到朱仙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