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铃的脸离逍遥的脸更加近了一些。
——好想亲上去，应该没事吧？
霖铃的鼻子快要碰到逍遥的脖子了，此时却听到逍遥说：
“霖铃，别闹，我非常累。”
霖铃吓的一下了跳了起来，脸通红，说道：“你……你醒了。”
逍遥没有回答，他的眼睛还是闭着的。
“你醒了，怎么不吱一声啊！”
逍遥还是不回答，但把眼睛睁开了。
“你不会是刚刚、刚刚醒过来吧。”
“不是，”逍遥说，“在巧夜走之前的就醒了。”
“那你……”
“我累……”
“怎么了，逍遥，只是灵力被消耗殆尽而已，应该不至于累到连眼睛都睁不开吧？”
“我这不是睁开眼睛了吗？”逍遥坐了起来。
“你……不是身体累……”霖铃说。
“嗯，心累。”
霖铃沉默，她明白为什么逍遥心会累，事实上——自己、棠溪、巧夜、凡瑶那个心不累呢？
黑暗的房间，不断的惨叫，残忍的杀戮。
这些都在折磨着他们的内心！
霖铃说：“逍遥……你要保持心态，最起码……”
“最起码什么？”
“最起码罗章死了。”
“但又不是我们杀的。”
霖铃沉默。
逍遥摇了摇头，说道：“好了，不要摆出那种表情。”
“可是你的表情更难看啊。”
“……要是我能更强点就好了！更强一些！”
“逍遥！你已经很强了！换做是别人，遇到那种情况也没有办法的！”
“如果是老头呢？如果是凤仪妈妈，君兰阿姨，血薇阿姨呢？他们也会没有办法吗？”
霖铃沉默了一会儿，说：“你不能这么想啊，你才出道多久啊，没有多少经验。”
“经验是力量的一部分，我没有经验，不还是没有力量吗？”
“可是……”
“别说了，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但……就是……不甘心。那些山贼，那两个女人或许做过一些坏事，但罪不至死，可是他们却都死了！”
霖铃再次的沉默。
逍遥却突然说：“霖铃，你说墨明究竟是为什么……为了什么要那么做呢？”
“做什么？杀死全部的人？不是因为被激怒了吗？”
“不是……我说的是他为什么要找我们的麻烦？他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让我们陷入麻烦和痛苦中。”
“为什么……我不知道。”
“……为了愉悦吧……”逍遥说。
“愉悦？”霖铃说，“你为什么这么认为？”
“我……不知道，我就是突然这么想的，我和墨明……”逍遥叹了口气，“他第一眼看到我，就厌恶我到了极点，我也是；他一直没有忘记我，我……也是；我和他或许就是所谓的宿敌吧……不是他死就是我死……”
“逍遥，你为什么这么想！？”
“老头不是说过吗——茫茫人海中一定有、至少有一个一见如故且终身难忘的人。茫茫人海中也一定有、至少一个的宿敌，一看到对方，甚至都不熟悉对方，但就会将对方厌恶到骨子里！这样的两个人，如果都是江湖人，那必定一人胜、一人负！”
“如果你和墨明真的是宿敌的话，”霖铃突然抓住了逍遥的手，“你一定要胜……不、是一定要活着！”
“当然了！”逍遥说，“我是不会让家人失望的！”
霖铃说：“家人……”
逍遥说：“嗯！家人！”
霖铃在心里叹了口气，然后露出最甜蜜的笑容给逍遥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