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彩票还是后话,这爷们的问题还是赶紧先回答吧,谁知道回答的慢了,是不是这爷们一不高兴再给自己一巴掌啊。
“魇,感觉应该很恶毒吧,可是。”
话到这里,秦夜想了想,正准备开口,老人却先一步说道。
“可是,在昨晚的雨夜中,它快要消散时却又表现的像个无助的孩子,是吗?”
秦夜点了点头,那天雨夜实在是有些怪异,开始时魇是那样的怨毒,可是在即将消亡的那一刻又是那样的无助,甚至是面对陈洁时所表现出来的渴望,都让人有种不适应感。
老人拍了拍秦夜的肩膀,笑着道。
“拿着东西,听爷给你上一课。”
一听这话,秦夜心里的腻歪劲就别提了,也就是打不过,要不然,好像也打不了,钱不够啊。拎着东西,秦夜快步追上了老人的步伐。
“魇,由心而生,由心而亡。但少有人知道魇的诞生究竟是一件怎样残酷的事。”
老人悠悠的叹出一口气,望着天边的明月,苍老的脸颊上竟露出一丝感伤,轻声道。
“魇其实本质上与人相差无几,但以昨日那次事件来说,究竟怪谁,谁又能论的清呢。”
“陈洁恐惧自己的脸被烧毁,但她却不知道她的每一次恐惧都会化作一把大火,焚烧她体内的魇,多少次恐惧就会焚烧多少次。所以,昨日你看到的那只魇它的本来面目,就是全身焦糊。”
“每日被烈火焚烧,那种痛苦你可以理解吗?从这样环境中成长出来的魇,它又如何不怨愤,不恶毒呢?它又如何不报复如此对待它的陈洁呢?”
“但反过来,陈洁又知道什么,一个爱美的女孩恐惧自己的脸被烧毁,她又有什么错,可到最后魇消亡,这件事又能去怪谁。”
听着老人的话语,秦夜低头深思了好久,却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见秦夜的样子,老人微微一笑,只要不是存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心思,在他的眼里就算不错了。
“秦夜,你知道吗,如果对与错的问题都分不清的话,那么母与子,是否又是另一道无解的难题。”
轰的一声响,秦夜只感觉脑中有什么东西炸开了。是了,对于魇来说,陈洁不正是它的母亲吗?是她给了它生命。
然而这段亲情彼此双方注定都得不到任何回应,这样的孩子有几人可以接受,更何况还是一无所知的陈洁。
看着近在咫尺的校门,老人停下脚步,道。
“如果有一天,让你在魇与人类中做一个选择,你会怎么选。”
秦夜面色有些为难,他实在不知道这个问题应该怎么选择,魇对吗?魇错吗?他都不知道。
秦夜故作轻松的笑了笑,玩笑着说道。
“不好意思,我只是个学生,这样的大事不至于放在我的肩上吧。”
老人也不勉强,点了点头,跟着笑道。
“是啊,你还是个孩子。”
说着,老人转身离去。
只是在转过头后,微不可闻的低声道。
“可总有那么一天的啊。”
老人来的奇怪走的也奇怪,甚至秦夜都不知道老人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