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二对纪剑云一竖大拇指,很显然为他的坦荡襟怀而赞许。其实,想一想很简单,不管是孔大先生、还是三娘与吕四先生都是光明磊落之人,虽然有小情感上的波折,但是于江湖道义和世道人心是绝无瑕疵的。所以,瞎二先生也绝对是一个有着同样秉性的人。
纪剑云说:“多谢两位前辈实情相告。如果我师父还活着,那是太好的事情了。我猜肯定是师门被屠的当天,他老人家一定是侥幸才得以幸免,但是却受了重伤。他不愿意连累徒儿才选择了隐姓埋名。他是有苦衷的。”
黄妙湉仿佛很奇怪地笑了一声,但是很快又掩饰了过去。她说道:“但愿如少侠所想。你去打听你的事情吧。我们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办。咱们走吧,老头子!”
瞎二便将手交给了她,两人一前一后出了茅屋。
纪剑云这个时候没有立刻走,而是坐了下来,想了很多很多的事情。他觉得师父也许真得活着,但是他想不通的事情是他为什么选择不和自己相见。这里面一定有着太多太多的苦衷。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醒来了。在这样一个简陋的茅草屋里,他竟然在思索中睡着了。他又想起了昨晚的情景,但是感觉就像经历了一场梦一样,不过他知道那一切又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纪剑云抖擞了一下精神,站了起来。外面,又很大的雾。他望着外面白茫茫的一片,觉得现实有时候也是那样虚幻。
雾中,站在一个人。纪剑云想可能是早起耕作的农人,但是一想不对——深秋的季节,农田是需要劳作的。忽然,纪剑云觉得那人是在等待着什么。而且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那人是在等待自己。
纪剑云问道:“敢问阁下何人?”
那人没有说话,还是那样站着,一动不动,仿佛成了一尊化石。
渐行渐近,那人的轮廓已经可以看到了。一袭黑衣。背对着他,目光平视着前方,仿佛在凝望着什么。
纪剑云心里非常激动,难道是自己的师父真的还活着,他老人家知道了自己的近况,来这里和他相见了?!他的头脑绝对是处于一种极其迷糊的状态,激动地跪下来:“师父,您老人家受苦了?!”
说话间,眼泪模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