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红门的探子来报,衡山剑派也启程从南岳来到了北岳。消息称,他们赶路的速度也非常快,好像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
纪剑云觉得这里面肯定与自己的身份有关联。毕竟,他在名义上是衡山剑派的掌门。他觉得这件事非同小可,可能里面有更大的阴谋。
因为战争的原因,运河已经被切断了。他们便觉得舍弃水路,买了几匹快马,快马加鞭地向西北方向走去。不过,好的是越往西北,战事越少。各地藩王因为战局不明,都不敢立刻表态,而是同时和双方都暗通款曲。
这一日,他们来到了一个市镇。北方的市镇,又渐渐入了秋,落叶有些倦怠的神情,不时刮过一阵子漫卷的黄沙,萧索的紧。蓝依依和晴儿这些年为了复仇的事情走南闯北惯了,对一切景象都司空见惯了。而何言蹊则一直待在南方,对北方的辽阔有一种新鲜的体验,经常一惊一乍地赞叹与感概。
他们到一家名曰醉仙居的酒楼去填饱肚子。对,吃饭是闲情雅致的行为,填饱肚子则是本能的需求。他们,现在就是要填饱肚子,好继续赶路。
角落里坐着一个极其令人瞩目的人立刻引起了他们的注意。首先,是一身干净得匪夷所思的衣服,和这样普通的酒楼有着太明显的不一致。其次,就是那把被一匹锦缎包裹地特别严实的宝剑。一般人的剑是拿来用的,不可能用这样花哨的锦缎裹着。
那人在有一塔没一塔地喝酒。这样喝酒的人,一般都在等待别人的出现。
果然,他一看到纪剑云一行人进来,便眼睛一挑,问道:“可是日月教纪教主?”
纪剑云一愣,点了点头:“在下便是纪剑云。请问,兄弟是何许人也?在这里等在下,有何事情?”
他嘴角一个笑意便漾开了,一摊手:“纪教主,请坐。我乃是东岳泰山剑派陈千灵掌门的师弟袁志清。”
蓝依依和何言蹊立刻明白了他在这里等待他们的原因,肯定是为了韦朝宗还活着的事情来询问他们情况的。果然,袁志清说道:“纪教主,我们教主这两日因为练习了韦朝宗那个叛徒给的伪四奇剑法,已经走火入魔,现在正在闭关疗伤。”
大家还真的没有想到这个层面的问题,陈千灵已经遭了韦朝宗的道儿。纪剑云便说道:“韦朝宗这厮作恶多端,我们一定要找到他,让他血债血偿。”
袁志清愤恨地骂道:“没有想到这个叛徒竟然用装死骗过了那么多人,真是阴险狡诈。不过,我们陈掌门说这个东西觊觎恒山剑派的洞天福地剑法很久了,可能这次会趁着恒山有事的机会去盗取剑谱。”
一个人对一件事情着魔到了一定程度,会豁出性命。这才是疯魔。有些疯魔,手段得当,成了佛。有些疯魔,不择手段,成了魔。
韦朝宗和孟药心一样,都对剑谱剑法着了魔,可惜没有守住做事的底线,而渐渐丧失了本我,成了杀人魔王。
纪剑云很高兴:“袁兄弟,我正遍寻那贼子找不到,这次正好可以抓住他,问清楚一些事情的缘由。咱们就同去恒山,共灭此贼。”
袁志清非常高兴:“我等的就是纪教主这句话。好,咱们先喝两杯酒,然后立刻出发。”
纪剑云接过酒杯就要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