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于徐清和朝廷来说,双方保持微妙的和平就足够了,不然皇帝和他的效忠者若是整天给朝廷找麻烦,即便不会出问题,那对于国家的办事效率来说,也将会大打折扣,面对如此巨大的一个帝国,作为国家的中枢,办事效率一定要非常的高才行。
不然地方上的办事效率已经很低了,若是中央的办事效率再这么低下,那么整个国家的进步速度就会变得非常缓慢,中央的办事效率必须高于地方,这是徐清的准则,不然中央的事物处理要远远多于地方上的,若是办事效率太低,整个国家就会变得臃肿,累赘,而皇室无疑是可以做到这一点的。
毕竟皇帝虽然没有参政的权利,但却有议政的权利,他发表的意见,朝廷还是要集中讨论的,而原本可以很快下发到地方的行文,皇帝只需要这么一做,便可以阻拦住行文的发布,把这个发布的时间向后推迟好长一段的时间,这对于整个国家和朝廷来说,都将是巨大的灾难。
所以朝廷虽然和皇室的斗争水深火热,但这个斗争,徐清并不希望影响到整个国家制度的运转,所以必须要与皇室保持一个良好的关系,将宗室人员大规模裁撤,这无疑是徐清向皇室刨出的橄榄枝,未来随着宗室成员的减少,皇室的资金也就更加充裕,皇帝可以拿着这些私房钱去建造一些自己喜欢的建筑,也可以用来购买收藏一些自己喜欢的古玩。
让皇帝的经济得以充裕,这是削减宗室的一大好处,每年为皇室减少上千万贯的开支,这自然能够让皇帝息事宁人一段时间,而在这三年的时间里,也正是因为徐清的这一举动,皇室才没有太过分的骚乱政事的进行,只是在朝廷之外,皇帝常有对于政策的议论,毕竟朝廷之中,也有皇帝的党羽,民间文人雅士之中,支持皇帝的人也不在少数。
他们通过报纸和媒体,借着皇帝的名头,传播自己的思想,确实聚拢起了一帮保皇党,在民间拥有名望,在朝廷拥有皇帝的庇护,徐清也一时很难剪除这些碍眼的家伙,所以只能纵容他们留在朝廷之中为官,但权利是没有的,但即便如此,他们还是能够议政的,所以通过他们,皇帝想要表达的意见,也能传达到徐清的耳朵里。
对于这些意见,大部分的时候徐清是会采纳的,毕竟皇帝不是一个蠢货,相反,作为皇帝曾经的老师,徐清十分清楚,眼前的这位皇帝,绝对是一个聪明人,他很懂得审时度势,也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情。
再加上他的身边,近几年随着他的能力得到显露,也有很多人开始效忠于赵昕,其中也有不少精英人才,慢慢的组成了一个智囊团,为赵昕的计划作着准备,如此一来,他所提出的建议,自然不会无的放矢,而往往会和朝廷讨论出来的解决办法有异曲同工之妙,互相补充,对于这样的建议,朝廷自然不会因为政见而留中不发。
这不仅仅对于事件本身没有好处,也对于朝廷和皇室的关系,没有任何的好处,凭借朝堂之上人的智慧,如果那些好的政策没有被采纳,立刻就会让许多人联想到宰相们和皇帝之间的隔阂是不是加深了。
进而怀疑到国家是不是要出乱子了,这绝对不是一件开玩笑的事情,,能够做官做到登上承明殿的人,绝对不是简单人,最起码也是中央部堂级的官员了,官做到这个级别,那一个不是人精,哪一个不是人中龙凤。
即便只是上司的一句话,他们都能解读出一朵花来,更何况是明目张胆的拒绝了,所以对于这些有用的建议,徐清大多都是采纳的,就算不采纳,也会给出一个十分合理的解释来,化解双方之间的成见,至于那些完全站在政治立场上做出的建议,徐清自然是不会采纳的。
不过好在赵昕也是一个聪明人,自然不会蠢到拿这些必定通不过的建议,摆在宰相们的桌子面前,平白让双方之间的关系恶化,所以近三年来,双方也算是安然无事,徐清得到了一个稳定的朝廷,让国家的政策可以从上到下贯彻落实。
而赵昕也得到了让老百姓看到他的机会,以前的人民,只会知道他是一个皇帝,但对于他的能力,却没有任何人知道,但现在,随着他的建议开始逐步落实到社会的各个角落,再加上一帮笔杆子为赵昕造势,老百姓对于皇帝的印象也慢慢开始好转,尊崇的情绪也慢慢开始起来,民间的保皇党开始出现,这不得不说,对于赵昕来说是一件好事情。
也是一件来之不易的事情,原本民间对于皇帝的印象,就是国家的主人,同时也是他们的天,至于他的治理能力,并没有人知晓,毕竟那时赵昕还没有亲政,国家的意见大抵来自于政事堂,对于皇帝的印象,民间是很少的,而如今随着一连串的宣传,皇帝在民间的正面形象开始慢慢树立,再加上赵昕隔三差五便到全国各地去寻访。
他抵达地方之后,并不仅仅只是查看一处地方的风景,更重要的是对于一个地业的发展,经济的情况,以及百姓的生活,都表现出了关心,且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去一些工人们住的地方,看看他们的生活环境,然后和他们聊几句。
这种行为,让皇帝在民间的形象开始越来越好,这个时代,可还没有炒作这种事情发生在政治人物身上,所以赵昕的举动,可以说是立刻感动了一大批的人,毕竟皇帝在他们的眼中,乃是天潢贵胄,是天上的神仙下凡,是老天爷的儿子。
这样的人物,屈尊降贵来到他们这些普通老百姓的中间,跟他们说这家长里短,丝毫不嫌弃他们的穷困和家中摆设的简单,据被皇帝接待过的当事人所说,皇帝看着他们的眼神温和可亲,不像是一位皇帝,倒像是一位邻居家的少年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