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退下之后,木辰东向着木辰北说道:“这又是一桩好买卖,往年这于观主对咱们钱庄是理也不理,现在却是将咱们的礼物收了去,想必那里的局面很快也可以打开了!”
木辰北听了不以为然,说道:“咱们现在不是投靠了嬴大人么?还用看于长河的脸色?”
木辰东却摆摆手说道:“钱庄的事,我向来不大跟你说,你也不明白。不过你年纪渐渐大了,大哥我又没有子嗣,挑着的这副重担子,慢慢要移到你肩上,此后也得多理会些钱庄里的事才是。”
“二弟,咱们三代走镖,一来仗着祖父当年闯下的威名,二来靠着咱们家传的玩艺儿不算含糊,这才有今日的局面,成为大江以南首屈一指的大钱庄。江湖上提到‘信和钱庄’四字,谁都要翘起大拇指,说一声:‘好信誉!好和气!’江湖上的事,名头占了两成,功夫占了两成,余下的六成,却要靠黑白两道的朋友们赏脸了。”
“你想,信和钱庄的银子流通十省,倘若每一趟都得跟人家厮杀较量,哪有这许多性命去拚?就算每一趟都打胜仗,常言道:‘杀敌一千,自伤八百’,若有些伤亡,单是给家属抚恤金,便是一笔开支,咱们的家当还有甚么剩的?所以嘛,咱们这一行,第一须得人头熟,手面宽,这‘交情’二字,倒比真刀真枪的功夫还要紧些。”
木辰北想了想,点点头说道:“今天之前咱们这么干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现在咱们是朝廷的人了,自然要有朝廷的威严与气度,要不然出去弱了威风,惹得嬴大人不快,才是坏了福气!”
木辰东听了木辰北的话,先是一惊,然后仔细一想,觉得有些道理,身份不一样了,办事的方法自然也不一样了,对于青松观于长河也没有了之前的敬畏!
……
嬴泉来到了锦衣卫在江西的千户所衙门,看到门前有一个百户,也省的往里跑。
“带上十几个兄弟跟我走一趟!”嬴泉直接下令。
“是!”那个百户先是一惊,然后一喜,连忙答应道,速度很快,就召集的将近二十名锦衣卫!
……
“这是怎么回事?”嬴泉一行人来到了信和钱庄的门口,只见地下横着两段旗杆,两面锦旗,正是钱庄门前的大旗,连着半截旗杆,被人弄倒在地。旗杆断截处甚是平整,显是以宝刀利剑一下子就即砍断。
“难道来晚了一步?”嬴泉心中暗想,本来杀了那两个川西的汉子,便没有什么事情了,但是偏偏跑了一个,嬴泉担心对方找不到自己却那信和钱庄开刀撒气,那才是让自己白忙活一场。
“大人!”这个时候木辰东一家也从外面回来,看到了门前的嬴泉先是一惊,然后大喜,还不等木辰东说话,嬴泉首先说道:“这是怎么了?”
“有对头寻上门来生事,已经死了四个下属了!”木辰东说道。
“谁这么大胆!”嬴泉怒喝道,这不是明摆着打他锦衣卫的脸么!
“就是之前在酒馆的那四个人,大人见过的!”木辰北说道:“像是之前被大人赶走的那个川西人找来报仇的同伙!”
“他们!”嬴泉暗道一声:“果然来晚了一步,不过还好没有酿成大错!”
然后转念一想,说道:“不敢来惹本官,却来找你信和钱庄的麻烦?知道是什么人么?”
“应该是青松观的人!”木辰东说道:“我手下的镖头全部死于抽髓掌,正是青松观的功夫!”
木辰东吩咐道:“二弟,把这两根半截旗杆索性都砍了!哼,要挑了信和钱庄,可没这么容易!”
木辰北答应道:“是!”
“大人,这是明摆着不将我锦衣卫放在眼中!”一边的百户向着嬴泉说道。
“来人,给我找出青松观的乱党,本官倒看看都是些什么人物,竟敢与朝廷作对!”嬴泉吩咐道,当下就是几个小旗拍马而去!
“大人,唉!”木辰东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本官看这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嬴泉说道:“那两个川西汉子是本官打杀的,木辰北只不过是在一旁说了几句而已,有多大的仇不来寻本官,却要报复你们信和钱庄?”
“这……”木辰东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有什么道理。
“想必就是为了你们木家来的!”嬴泉淡淡的说道,嬴泉当然知道于长河就是为了林家的惊鸿剑法而来!
“不会的,于观主之前还收下了我送去的礼物,并且还派遣了四个弟子前来回礼!这么可能……”木辰东依旧是一脸不相信!
“大人,有于长河等人消息了!”一个锦衣卫的小旗快马来到嬴泉的身边禀报!
“带我去!”嬴泉立马说道。
“本官去去就来,希望以后信和钱庄不要弱了我锦衣卫的名声!”嬴泉说道:“带几个人留下,其余的与本官与会会于长河!”
嬴泉说完,留下了十位锦衣卫,带着七八骑锦衣卫跟着那个小旗,扬鞭而去!
一处偏僻院落,有几个壮汉正守在门前,看到嬴泉的人马朝着自己的方向飞被而来,心下一惊!
“告诉于长河,就说锦衣卫嬴大人在此,快快出来接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