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众人相互庆贺之时,老孙头突然跑了进来,大声喊敬夫人不好了,敬新磨立即看向那具无头女尸,”哇“的大叫一声,便昏了过去,想必诸位都已想到,敬新磨认为那具无头女尸是他的夫人,所以才晕过去。旁边的仆人一看班主晕倒了,赶紧用泼凉水,掐人中等一切老办法将其救醒,敬新磨这个恨那,你说他本来不愿意醒来,之所以昏死过去就是不愿意认清这血淋淋的事实,这帮多事的仆人还把他救醒了,敬新磨让官差先不要将无头女尸抬走,他走到女尸旁,沉默了良久,突然他将女尸臀部的衣服掀开,仔细的找了找,
这一举动惊呆了所有人,旁边的官差调侃道:“敬班主,您,您得着,我们不着急。”
敬新磨意识自己的行为有些无礼了,他解释道:“不瞒诸位官差大哥,我夫人屁股上有一颗黑痣,我刚才就是想确定一下这个无头女尸到底是不是我夫人,并没有冒犯的意思。”
“噢,那您发现了什么?”官差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刚才敬新磨那么一撩,便发现这具无头女尸屁股上并没有黑痣,也就是说这个女人不是他的夫人。敬新磨想到这里,心情舒缓了许多,他回答:“通过我全面的探查,她的确不是我夫人。”
旁边的老孙头小声嘀咕道:“你是全方位探查,连死人都不放过,人家大姑娘都被你看光了,你还…”
“什么”敬新磨隐约听见老孙头在嘀咕什么,厉声质问道:“老孙头,你在嘀嘀咕咕什么!”吓得老孙头不敢再多说话。
为首的官差还急着回去向县太爷复命,可没闲功夫耗在这里,他对敬新磨说了声告辞,便带着李继岌和无头女尸回县衙了。
真相已大白,众看官便觉得呆在这也没什么意思,都各自散去回家了。庭院里只剩下敬新磨等人,至于郭廷瑛去哪了呢,她实在不放心李继岌的安全,就尾随着官差去了县衙,看看这位罗青天是如何审案的。至于敬新磨着急夫人的下落,派人四处寻找,一心希望夫人能平安回来。
话说这位罗县令、罗青天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原名罗贯,是堂堂正正的进士出身,为人奉公守法、刚正不阿,从不攀附权贵,也因为这点,他一直得不到上司的垂青,只能来到这偏远的安陵县当个县太爷,他在任期间,一直赏善罚恶,为安陵县老百姓做了许多好事,被尊称为“罗青天”。然而这个年头,你帮老百姓办事,就意味着你得不到晋升的机会,所以罗贯在安陵县一待就是十多年,这期间,管辖这一片的皇帝都换四、五个了。虽然罗贯不在意这些,但是他老婆在意,你说人家黄花大姑娘都跟你熬到黄脸婆了,却从没享过一天的福,人家官太太整天锦衣玉食,而他老婆穿着像个村姑似的粗衣麻布,身体也因营养不良而日渐消瘦,当初本想罗贯中了进士,前途应该是一片光明,官位虽不至于上品,但捞些油水满足一家老小的正常生活还是不成问题的,谁想到跟了个死脑筋,本来安陵县就天高皇帝远,即是是那微薄的县令薪水皇帝都懒得发,而罗贯又从不在老百姓身上打主意,所以这几年下来,家里是日渐清贫,之所以还能艰难度日,也仰仗于安陵老百姓的周济,罗贯这个人,别人给他一点恩惠,他都要十倍报答,见安陵老百姓如此周济自己一家老小,于是更加勤奋做个青天大老爷。
却说官差将李继岌带回县衙之时,天色已暗,罗贯一面命令官差先将李继岌押入大牢,明日候审;另一面让人找来仵作,检验尸体。而尾随至县衙的郭廷瑛凭借武功家底,翻进县衙,直奔罗贯书房而来。
这不罗贯听说仵作已经来了,正欲起身前往停尸房检验尸体,没想到开门眼前出现一位英气飒爽的姑娘,郭廷瑛自报家门,向罗贯说明原委,罗贯不禁肃然起敬,赞道:“原来是郭将军的女儿,果然虎父无犬女。”
郭廷瑛知道这是罗贯为恭维自己,将“虎父无犬子”改了,但是她听了十分受用,谦虚道:“罗伯伯客气了,侄女有一事相求。”
“你说的是皇子殿下的事吧,此时我也觉得蹊跷,正好,你和我一起去检验尸体,看看真相究竟如何。”
“是”。
寒冬腊月,正是一年最冷的季节,李继岌蜷缩在墙角处,从墙壁和窗户溜进来的风四处乱窜,虽然有一张破烂的棉被裹在身上,他还是被冻得浑身发抖。此时,他心里想:“再过些日子就是年了。”他开始回忆起以前在宫中的生活,不禁落下来泪来,他开始想念他的父皇,他的母后。是呀,每个孩子都是如此,在最困难的时候都回想起自己的父母,也最想依赖自己的父母。“也不知道我会不会死在这里呢?”李继岌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