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走到控制台前，按下了几个按钮，只见装着血液样本的仪器倏地亮了起来，同时缓慢地旋转着，看样子应该是已经开始进行基因分析了。
“好了，这样就行了，不过得等挺长时间的。”薇薇安拍了拍手，“你刚刚说什么？黑水？”
“就是”方刚正要解释黑水到底是什么，没想到薇薇安却摆了摆手，示意方刚不用说了。
“算了，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薇薇安自嘲道，“比起巨人族来，我们就像是蚂蚁一般渺小，蚂蚁又怎么能研究出人类死亡的原因呢？”
以人类目前的科技水平来看，就算是成功克隆一只小白鼠都值得庆贺一番，根本不可能像巨人族一样创造一个拥有自我意识的智能生命，更别说去研究毁灭巨人族的黑水了，只怕一个不小心再把自己给毁灭了。
“你还是先关心一下自己吧。”薇薇安站起身来，拍了拍方刚的肩膀，“别等打仗的时候突然体力透支了，谁也救不了你。”
“我觉得自己之前表现出来的状态是可以控制的。”方刚活动了下手腕，使劲攥了攥拳头，“我攥拳的时候，明显能感觉到胳膊发热，你说会不会和这个有关系？”
“有多明显？”薇薇安好奇地摸了摸方刚的胳膊，突然失声惊叫道，“怎么可能？”
方刚的胳膊像高烧时的额头一样滚烫，把薇薇安着实吓了一大跳。
“还有，如果我现在打一拳的话，之后会有几秒钟的虚弱期。”方刚松开了紧攥着的拳头，“我试过好几次了。”
“唔。”薇薇安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看样子，应该是atp的缘故吧。”
“什么？”方刚一头雾水地问，“atp？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
“你高中时应该学过的。”薇薇安不屑地瞥了方刚一眼，解释道，“atp即高磷酸腺苷，一种不稳定的高能化合物，是生物体内最直接的能量来源。当生物体需要能量时，atp会发生水解反应，断开它的两个高能磷酸键，释放大量能量。因为此过程中高能磷酸键断开时释放的能量要比水解反应吸收的能量多，所以整体表现为放热——可能这就是你胳膊发热的原因。”
薇薇安说着走到仪器旁，检查了一下仪器的工作状态，继续说道：
“无论是你用战矛干掉禁卫异形，还是一拳砸碎大理石茶几，这都不是正常人类所能做到的，唯一的解释就是，你在这两个过程中机体所消耗的能量要远高于正常战斗的消耗，只有这样，你才能表现出超乎常人的力量与速度。”
“战斗结束后，你因为消耗过大且没有及时补充能量，机体不得不进入一种低消耗的虚弱状态来保护自己，这也很符合你的表现。”
“你汉语说的不错。”方刚嘴角抽搐了一下，“可惜我只听懂了个大概。”
说实话，薇薇安确实是个天才，而且还是个天才中的全才，不但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把自己之前所厌恶的生物学研究了个透彻，而且连博大精深的汉语也学了个明白，现在已经可以和凭借bug般的能力学会汉语的智脑吵个平手了。
“你在宜昌做检查的时候，医生有没有说过你哪里不太正常？”
“有，她说我脑子不正常。”方刚如实回答。
“我看她才脑子不正常！”薇薇安气呼呼地说，“走！你得重新做一遍”
“不是不是，我是真的脑子不正常！”方刚连忙摆了摆手，“她说我大脑太活跃了，远超正常人的水平。”
“有检查报告吗？”
“我记得我带回来了。”方刚拎起背包，仔细翻找了一番，最后从夹层里抽出了几张检查报告，“有数据异常的几张都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