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谢谢！”男子激动地语无伦次，差点给顾雪琪跪下。
“你孩子多大了？”顾雪琪走到前面，对男子问道。
“一个八岁，一个十二岁。”
“明天带着你两个孩子到这里来，会有人带他们去面试，如果他们有天赋的话，聚居地会对他们进行培养。”
男子“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这几个月来，两个孩子跟着他遭受了数不清的苦难，现在终于迎来了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他又怎能不替自己那两个孩子而激动万分。
“行了行了，快走吧，别耽误我们的正常工作。”顾雪琪摆了摆手。
这时，一名六七十岁、须发斑白的老头儿费力地从人群中挤出来，扑到了柜台前，趴在柜台上大口喘着粗气。
“大爷您慢点。”女孩忙不迭伸手扶了老头儿一把。
“呼！呼！”老头儿一甩手，把一个脏兮兮的麻袋扔到了柜台上，小心翼翼地解开麻袋，从里面掏出了十几幅字画。
“这”女孩顿时愣住了，周围的人群则爆发了一阵哄笑。换做任何一个有脑子的人，都明白这世道最一文不值的就是这些文物，任它们之前是怎样的价值连城，但现在却还不如半块馒头贵重。
“这些都是我们家祖上传下来的，怎么样？能换多少粮食？”老头儿擦了把汗，目光灼灼地望着女孩，眼神里充满了希望。
女孩犹豫不决地翻看着摆在柜台上的字画，看起来是在鉴定字画的价值，其实则在快速思索着怎么委婉而干脆地拒绝面前这位可怜的老头儿。
“一粒也不给。”顾雪琪开口道，“不过聚居地的养殖场里缺个清洁工，有兴趣么？”
老头儿想了想，欣然答应了下来。在养殖场做清洁工虽然累点脏点，但足够安稳，不再需要每天为生计而奔波，人到了这个年纪，不就是图个安稳么？
“一斤肉换三斤粮食，一斤蔬菜换四斤粮食，一斤水果换五斤粮食，一块肥皂换八两粮食，一支牙膏或者牙刷换半斤粮食，一斤糖换十五斤粮食”方刚照着贴在墙上的兑换表念着，“嗬，还挺全活，不会也是小柔弄的吧？”
“是我弄的。”韩小柔从柜台里走了出来，“今天的收获还不错，大部分是急需的生活用品，够用一段时间的了。”
“你们每次都发出去这么多粮食，库存够吗？”方刚有些担心地问。
“放心，要不是手里有座战备粮库，我可不敢这么搞。”韩小柔信誓旦旦地说，“再说了，发出去的粮食大部分还是要收回来的，单是那二十斤粮食的车票钱，就能把今天发出去的粮食收回一大半。”
方刚等人在兑换所里吃了顿简单的工作餐后，在韩小柔的带领下继续参观了聚居地的其他地方。傍晚时分，一行人来到了距离聚居地十几公里外的一个驻军营地。
“这里就是你们以后训练军队的地方，已经收拾地差不多了。”韩小柔介绍道，“你们先看看，还有什么需要的话直接和胡浩说就行了，他会尽可能为你们准备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