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形这种生物就像电脑游戏中的虫族一样,甘愿为自己的族群付出一切,就算是生命亦然如此。在异形的观念中,族群的利益要远远高于个体的利益,只要族群有需要,每一个个体都敢于直面任何危险,而眼前的信使异形正是如此,心甘情愿地以生命为代价来破坏掉厂房大门,以便自己的同伴能尽快消灭躲在厂房里的侵略者。
这种无私无畏的精神正是异形的恐怖之处,每一只异形都是拼命三郎,敢于为了族群的未来去战胜任何不可能战胜的敌人,完成任何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发展和壮大自己的族群,正是它们生命的全部意义,仿佛镌刻在每一组基因上,世世代代地传递下去,不死不灭。
在太平洋上航行的一个多月里,呼延若每天都在摸索腕刃的用法,甚至可以说是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毕竟这不是射击和自由搏击,可以请教方刚等人,腕刃作为一种不属于人类的武器,呼延若必须靠自己去摸索,去熟悉,去开发属于自己的套路。
这种开拓精神不仅仅是兴趣爱好的延伸,更是对自己生命的负责,腕刃终究是要刺穿异形的胸膛,战争不是游戏,异形不会手下留情,一旦踏上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由于大门上的空洞仅能允许一只异形通过,呼延若只需同时面对一只异形,战斗便轻松了很多。只见呼延若把腕刃切换到加长状态,照着刚把脑袋伸进来的战斗异形劈去,没有钙化层保护的战斗异形在面对腕刃时就像是豆腐一般,被锋利的腕刃轻而易举地劈开了头颅,露出了外骨骼下脆弱的脑组织。
呼延若狠狠一捅,把异形的脑组织搅成了浆糊,异形抽搐两下后便软绵绵地瘫了下来,被后面的异形扯到了一旁。
还不等呼延若喘口气,又一只异形从空洞里钻了进来,这只异形的动作明显要比刚刚那只异形快些,一瞬间就把半个身子探了进来,伸出锋利的爪子朝呼延若抓去。呼延若连忙侧身躲了过去,同时挥动腕刃,一手拨开了异形的爪子,另一手狠狠插进了异形的下颌。异形惨叫一声,朝呼延若身上吐了一大口酸血。
“啊!”站在呼延若不远处的研究员惊叫一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这名研究员不止一次地亲眼目睹过酸血的可怕,在他的印象里,沾上酸血就相当于与死亡画了等号。
眨眼间,酸血便腐蚀了呼延若身上的防弹衣和外套,浆糊状的腐蚀物从呼延若身上慢慢脱落,落在地上继续腐蚀着水泥地面,“滋滋”作响。
呼延若用腕刃拨下了仍沾在身上的腐蚀物,露出了外套下面的纳米级防护衣。作为人类最高科技的代表,呼延若身上的纳米级防护衣足以抵挡几乎所有的腐蚀物,面对以氢氟酸为主要构成的酸血更是毫无压力。
就在呼延若清理沾在身上的腐蚀物的时候,被呼延若刺伤的异形连滚带爬地钻了进来,呼延若见状,连忙冲上前去,趁着异形还没回过神来时把腕刃闪电般地插进了异形的脖子。
几滴酸血溅到了呼延若脸上,呼延若强忍着疼痛一脚把异形踹倒了一旁,与此同时,第三只异形也钻了进来。这是一只身上覆盖着钙化层的异形,比刚才两只异形更难对付,呼延若活动了下手腕,做好了恶战一场的准备。
正在这时,一柄战矛“嗖”的一声飞来,结结实实地插进了异形的脑袋。呼延若转过头去,只见方刚冲自己点点头,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
“丫的别跟我抢!”呼延若笑骂道,随手拔出战矛,朝方刚扔了回去。
“头儿!生产设备的控制系统恢复了!”一名研究员兴奋地喊道,“按计划行事吗?”
“太好了!快把那些该死的设备升起来!”方刚狠狠地挥了下拳头,“给我狠狠地打!”
研究员在控制台上敲了几下,生产线上方的各种设备缓缓升起,很快,原本躲在生产设备后面的异形暴露在了士兵们的枪口下。士兵们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把枪林弹雨朝异形倾泻过去,在铺天盖地的攻击下,异形如同被收割的麦子般一茬茬地倒下,不出半分钟,厂房里几乎所有的异形都被消灭,只剩下几只重伤的异形倒在地上苟延残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