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参见陛下!”这天,皇帝急召徐阶、齐止穰与欧阳政觐见,虽然没有说明原因,但满朝上下其实都知道。
“免礼。”皇帝一边看着奏折,一边道:“今日,朕召你们前来的原因,你们应该都知道了吧?齐尚书,”他放下奏折,看向齐止穰,“朕想知道,关于这几件命案,你怎么看?”
“是,”齐止穰行了一礼,禀道:“回陛下,几个现场微臣都已经亲自勘察过了,几位臣工的府中无一人幸存,死者并无明显的挣扎痕迹,应是高手所为。根据附近的居民反映,案发时他们竟无一人察觉,这说明对方是有备而来,杀人没有一丝犹豫,加上府中财物没有丢失。”
“臣以为,若非与他们有深仇大恨者不能为之,不过,臣之后也命人调查过,此次遇难的三位大人分别供职于兵部、工部与门下省,无论是家世还是仕途间,都并没有发生过交集,微臣怕还是会有所疏漏,因此已命人继续追查下去。”
“此时,臣不妨以另外一条思路提出假设,即,若做下此等案件并非是因为私仇,而是有其他的不可告人之目的,也是有可能的!”听他的语气,仿佛更偏向于这一条。
“不可告人的目的?”皇帝垂下眼思考了一下,问:“齐尚书以为会是什么呢?”
“陛下,”齐止穰揖着手,道:“眼下并无实证,臣也只是提出推测,不过陛下不妨想想,朝廷官员被害,职务空缺虽能马上进行填补,但新官员还需要一点时间进行熟悉,三省六部乃朝廷行政之中枢,若朝廷政令不通,那何人得利啊?”
皇帝表情渐渐变得凝重:“齐尚书的意思是,这是外敌所为?”
齐止穰立即躬下身:“陛下,我大夏威震天下,周边四夷本已各自不服,其中强者无时无刻不在境外虎视眈眈,五王与宁王之乱才过去不久,大夏根基亦有所损耗,此时他们暗生祸心并非不可能!”
听完齐止穰的话,皇帝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只怕不是并非不可能,而是太有可能了吧!”说完,他抬起头盯着齐止穰,道:“齐尚书,此案由你负责继续追查下去,欧阳卿,你的大理寺负责从旁辅助,另外,朕也会知会京兆尹府和城防衙门,必要时为二位所用!”
“臣遵旨!”两位大臣一起领命。紧接着皇帝又转向徐阶:“徐卿,由你代为执掌中书省,朕会让太傅辅助你,尽快恢复中书职能,并立即传令四境,让他们随时整军备战。户部、兵部即刻准备派发钱粮兵器!”
“臣遵旨!”徐阶行礼领命,随即又抬起头:“对了,陛下,既然此案关系重大,为何不指派另一强手助齐尚书一臂之力?这样也好尽快结束此案,如今,此案已经在洛京周边传播了开来,民间议论纷纷哪!”
“你是说霍云?”皇帝抬眼看了看徐阶,现在霍云还被关在牢里,徐阶定会趁此机会请求把他放出来,皇帝早就猜到了。
“是,”徐阶微微颔首,“微臣斗胆,霍云之前冒犯陛下确实该罚,不如将此案交给他,命他快速破案,戴罪立功,要是破了案也只是抵了罪,万一破不了那就两罪并罚,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徐大人言重了,”皇帝慢悠悠道:“他的本事朕岂会不知啊?你们二位意下如何啊?”他转头询问另外两位大臣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