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她大力将算盘拍在桌上,气恼的直哼,眼睛却不自觉的望向那张信纸,就是这种既想又不想的感觉才让她抓狂,明明讨厌这样可心情就是没有办法静下来,再三思考之后她还是决定去一趟,心中恨恨道:要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就给我等着瞧!
尚心月离开家后直接朝着吕望信中所说的刺史府衙而去,此前这佑州刺史也是李永琰的党羽,自然也就被下狱待罪了,吕望便进驻了刺史府衙处理公务,这还是尚心月第一次来到刺史府衙。
门口站岗的士兵都是吕望的亲兵,他们都认识尚心月,而且都得到了吕望的通知,所以尚心月可以直入府衙中。
“你们几个,把东西都搬到那里去,等会儿统一装车!”尚心月走到里面的时候看到几个士兵正在搬东西,她走进吕望所在的房间时却没有看到其他人,只有吕望坐在书桌前正在写着什么。
“哎!”尚心月跨进来第一时间便是向吕望白了白眼,没好气道:“我又不是你的士兵,凭什么你叫我来,我就得来啊?”
吕望抬头望了她一眼,笑道:“那你也可以选择不来啊,我的信上可没有说让你一定要来,可你自己还不是来了?”两人经过前段时间的相处关系已经好了很多,这么说话也不是第一次了。
“我当然得来啊!”尚心月瞪着吕望,“你可是左武威卫上将军,整座伦州都是你说了算,我要是不来,你万一发火了让士兵们把我抓来怎么办?”
“呵!你这是在赞赏还是在挖苦我啊?”吕望的笑容中透着一点苦涩,尚心月的表情随即温和起来,问道:“你找我来是想说什么事啊?”
“我是时候回军营了。”吕望继续写了几个字,语气平淡的这么说道。
“什么?!”尚心月一惊,本来这也不是什么好吃惊的事,况且左武威卫的军营离伦州并不远,可尚心月还是觉得心里发慌,有种不舍得吕望离开的感觉。
“这有什么好吃惊的么?”吕望的表现依旧平常,他抬眼看着尚心月,微笑道:“伦州事情大部已了,剩下的已经不在我能力范围之内了,很快,朝廷新任伦州刺史的任命就会下来,我正在给朝廷写最后的总结,刚才你进来的时候难道没看见么?我们已经把很多东西装车运回军营了。”
“那,你什么时候走?”尚心月皱着眉头,眼神负责的问道。
“最晚的话明天下午,”吕望似是没有注意到尚心月的变化,语态依旧没有变化,“最早可能就是今天傍晚了。你怎么了?”他看了尚心月几眼,发现她眼眶有些发红,就问:“你又哭了么?”神情中终于有了关切之意。
“没有……”话还没说完,尚心月就觉鼻子一酸,眼泪从眼眶中流了出来,她赶忙用手拭去,转过了头,勉强道:“就是被沙子迷了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