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昭同转头瞪着项翼,“先王是君,王后也是君,身为臣下该当尊敬君主,岂能因一己猜测污蔑君主,此为大不敬!”
“好了,”孟王后及时出声,道:“本宫知道诸位大臣都是大楚栋梁,今后大楚还要多多仰仗诸位!此时诸位是因为事发突然有各种疑问是正常的,本宫不会责怪你们!”她显得十分大度。
“娘娘海涵,实在让我等汗颜哪!”典令景服立刻出声赞扬,随后又有几位大臣附和,孟王后却极为谦虚的向他们摆了摆手:“几位言重了,本宫只是一介女子,既然诸位还有疑虑,那不妨直言,但本宫可以向天发誓,所作所为皆是为了大楚社稷,绝不存有一点私心,若有违此誓必不得善终!”
“娘娘不可呀!”孟王后话音刚落,昭同便颤动着白须,很是急切的高声道:“娘娘万金之躯,岂能轻易发此毒誓!”紧接着又是一片附和声,大殿中的气氛逐渐热闹起来。
屈炎等人没有加入其中,但见此间形势,黄澄马上跪下来向孟王后请罪:“娘娘,方才是臣失礼,悔之晚矣,请娘娘恕罪!”
“黄卿忠心为国,何罪之有啊?”孟王后微微摇了摇头,又慢慢抬起手臂,道:“黄卿请起吧!”
“谢娘娘!”黄澄站起来之后,屈炎马上出声问道:“微臣斗胆,再问娘娘,先王留下十几位王子,为何先王在弥留之际会选择胜王子?”
“选择胜王子有何不可么?”孟王后眯了眯眼睛,似乎对此极为不解,屈炎则不卑不亢道:“娘娘,众所周知,胜王子虽素无恶行,但品行懦弱,为一普通官职尚且可以,但为君者却要时时审时度势、有肩负起国家和黎民之生计重任的才干,微臣以为,胜王子并无此才干!”他毫不避讳的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屈炎!”柱国昭惕出声大喝:“胜王子乃是王子之身,现又受先王遗诏,即将成为大楚之王,你身为臣子岂能非议君王?!你还把不把上下尊卑放在眼里?!胜王子继位那是受了先王的遗诏,难道你要不遵先王遗诏不成?!”
“柱国大人此言荒谬!”项翼转过头对昭惕道:“左徒大人此言正是为我大楚社稷着想,君王若不称职只能让其危害百姓,君王若不止其私欲,身为臣子更应该劝谏,这才是为臣之道!若见君王有误而不加劝导,贻害国民,这才是真正的误国!左徒大人拳拳为国之心,柱国大人却如此污蔑,实在荒谬!”
“项翼!”左司马曹竟立刻抬手直指项翼,高声道:“你只是一个裨将军,昭大人却是柱国,放尊重一些!”
“好了,诸位大臣不要再争了!”孟王后再次出言调和,接着又轻轻叹了口气:“本宫今日召你们前来本是为了与你们商议此段时间的国事处置,本宫知道,胜王子柔懦有余却胆气不足,但他毕竟是先王所选定的人选,大楚历代君王若无太子,便由先王遗诏钦定,此举于今合情合理!”
“若你们认为胜王子不称职,那又该立何人呢?”孟王后一句话让大殿中瞬间安静了下来,“若我们因为对新君人选有疑而打破了这个已经传承了上千年的传统,抛开遗诏人选另立他人,那岂非是名不正言不顺?!如何能让其他的王子服气,如何能安定大楚百姓之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