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前面一句刚刚让胡豫想要松一口气,可还没得及就听到了后面一句:“我的目标是高莫来!”
胡豫差点被自己的一口气给呛死,好不容易才缓了过来,对杨宁道:“可是,冒犯了大都护的不是那平罕王女么?”
“呵!”杨宁冷笑了一声:“那又怎么样?比起那个死丫头,我觉得高莫来那张脸更加讨人嫌,怎么?我连他老子都不放在眼里,还怕他么?要是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高句丽会以为大夏真的不记仇!借着这个机会,我要让他们长长记性!”
“可是大都护,”胡豫连忙劝说道:“这里是洛京,不是安东,他们是来参加万国朝会的,出了什么事都是大夏的责任,您、您这样做……只怕陛下那边不好交代!”
杨宁知道胡豫在担心什么,他转头瞟了胡豫一眼,说道:“我说过要对他们怎么样了么?我只是想要好好教训教训他们,又没说要怎么教训他们!而且,就算我真的要对他们怎么样,凭我的身手,足以让他们连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能够死在我的手里是他们的荣幸,可惜啊!就他,连被我杀的资格都没有!”他这话说得极为傲慢,却也让周围人感到畏惧。
“那,”胡豫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问道:“大都护是想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啊?”杨宁看着他反问道,然后说:“当然是让他在那个死丫头面前好好出出丑,放心,我保证让他稀里糊涂的,绝不会有人知道是我做的!”
胡豫见杨宁主意已定就没有再说什么,只能在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同时为那边还傻傻的什么都不知道的兄台表示担心。
杨宁一边紧紧盯着那边,一边抓起几粒花生米,先是往自己嘴里丢了一颗,使劲嚼了起来,然后马上抓到了一个机会,他看到崔子言和高莫来正隔着桌子,举杯互敬,便握紧一粒花生,嗖的一声将它扔了出去。
接着只听唉哟一声,那粒花生稳稳的打中了高莫来的一只手,结果他没抓住手里的杯子,正要饮尽口中的水撒在了桌子上,不要说他了,连他对面的崔子言都觉得突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哈哈!”看高莫来因此弄得手忙脚乱的收拾起来,杨宁这桌发出了几声轻快的笑意,一个亲兵边笑边向杨宁竖起大拇指,道:“大都护扔的好,这小子要倒霉了!”他满脸幸灾乐祸的看着那边,其他人也不约而同的笑着。
“呵!”杨宁冷笑了一声,低声道:“这才刚刚开始呢,要是太早结束的话岂不是太无趣了!”胡豫看了他一眼,这是一个狩猎者的眼神,过去只有在战场上才能看到杨宁的这副神情,他是一个天生的狩猎者,只是不同其他狩猎人,他的目标不是猎物,而是猎物的生命:“提问,对人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是生命啊!”
第一次并没有让那边的两人产生警觉,只当是一次意外,就连手上被打中的高莫来也还被蒙在鼓里,虽然他感觉到了痛楚,但仅仅限于那一瞬间的痛楚,他并没有注意到这痛楚是什么引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