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炎认真的神色,皇帝虽然感到难以置信,但也没有那么不能接受,毕竟对秦睿他了解的不多,只是甫一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吓了一跳。
这件事越发展下去,其进展便越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早年听说过秦睿虽位居中书令,连江充都要敬畏三分,但为人和善,在民间口碑很好,可是他却突然冒出来第二个儿子,而且还这么年轻,整件事看起来实在太过蹊跷,不仅是众臣,连皇帝都难以相信。
“你说,你是秦睿的儿子,可看你现在的样子,年纪最多才二十出头,如此算来,你出生时,秦睿已经四十岁了!就算你说的是真的,这样的事情要我们凭你一两句话便相信实在为难,你有什么证据么?”皇帝问道,通过刚才的接触,他不认为这个人说的是假话,如果他真的想骗人,何必说这样根本让人无法相信的谎话,这不是自掘坟墓么?可如果皇帝表示相信他,那众臣又会怎么想,跟刚才不一样,现在这件事不能算是一件小事。
“是,”秦炎也知道这件事难以让人相信,所以早已做足了准备,他从胸前衣物中拿出那封信和一块玉佩,呈给皇帝,道:“陛下,这封信乃是家父因为怕草民认祖归宗时遇到麻烦而特意留下证明草民身份的物证,还有那块玉佩,正是出自宫中匠人之手,普天之下只有两块,一块在秦用的身上,另一块就在陛下面前,陛下若有疑问,自可以派人调查清楚,以证明草民所言非虚!”
皇帝一边听一边打开信封,看了眼上面的内容,的确正如秦炎所说,但他并不认识秦睿的笔迹,所以难以做判断,至于那块玉,他找来一个内侍让他带着玉前去找宫中匠人求证,然后道:“玉佩的事朕已经派人去求证了,只是这封书信,秦中书谢世已久,现在朝中记得他笔迹的不出数人,”接着,他转过头望着徐阶:“徐卿,不知秦中书的笔迹你还记得么?”
徐阶想了想,然后答道:“回陛下,请恕臣直言,若是放在几年前,臣的确记得,可是毕竟秦中书去世太长时间,臣已经淡忘了他的笔迹,还请陛下恕罪!”
“哎!徐卿不必自责,”安抚完徐阶,皇帝又叹了口气,道:“连徐卿都不记得了,那这封书信又该如何证明呢?”
“陛下,草民有办法可以证明,”秦炎继续道:“请陛下注意书信的左下端,是否能看到一处印记?”
皇帝立刻低头看了眼,然后点点头:“对,没错,的确是有一处印记,你知道这是什么?”那信纸上的印记一看就是印鉴的痕迹,时隔这么多年,这红色的印记竟没有丝毫模糊,就像是刚印上去的一样,那印鉴所用墨水肯定是上品,如此贵重,说明用它的人身份肯定不凡。
“陛下,敢问陛下是否记得当初先皇曾命宫中匠人订做了几枚私章,授予了几位肱骨重臣?家父便是其中之一!”
“有这回事儿么?”皇帝却不记得有这件事,只能看向一边的大臣们,这次徐阶主动道:“正是,陛下,当初先皇的确造了四枚私印分别给了四位重臣,臣便是其中之一。”
“四枚?”皇帝发现这件事还真的不知道,便一时兴起问道:“除了徐卿和秦中书以外,还有两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