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这么大的破坏力,周围的房屋甚至是花坛都没有被破坏的痕迹,似乎是有意识的避开了这些,只有中间的演武场。
在这片土石堆正中央,正躺着两个人,他们肩并肩挨着,不去管自己现在的处境,还在那里放声的哈哈大笑,那癫狂的摸样,落在别人的眼里,就是两个二傻子!
“哼!”随着一声怒哼,一份奏折被丢到了伏尧遵的脚边,他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半步,低着头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般都不敢抬头看向坐在龙案前的人。
皇帝冷冷的扫了殿前几人一眼,抬手指着那份奏折:“你们看看,这就是你们给朕推荐的人!朕刚前脚处置完一个陈宽,后脚又来一个赵君用!你们说说,难道满朝文武就找不到一个可用的人了么?”皇帝生气不止是因为赵君用侵地、杀人还隐瞒不报,更是因为这件事裸的暴露在了那么多百姓的面前,让朝廷的颜面丧失殆尽。
皇帝问话,几个高官不敢不答,可一时又想不出来该怎么回答,最后只能伏尧遵出面,他无声的吞了口口水,禀道:“陛下,臣觉得,此事事出突然,尚没有明确的证据,光凭那两个百姓的证词恐怕还不足以定赵大人之罪,臣看,还是尽早派人前往建州调查清楚为好!”
一旁的御史中丞田忌却不屑的撇了撇嘴,这伏尧遵还真会说废话!这天下人都知道的处置方式,偏偏还当谏言说的那么清楚明白!当他这个御史中丞是摆设么?
“陛下,微臣赞同伏尧大人之言,”虽然心里嘲讽,田忌表面上还是道:“臣认为,暂且先将赵大人禁足在府中,另外光禄寺卿的印鉴延缓发放,待一切调查清楚再做定论不迟!”
“陛下!”伏尧遵立刻禀道:“今早陛下才下圣旨授其光禄寺卿一职,此事在场诸位同僚及百姓为见证,臣认为,陛下之令若朝令夕改,恐令民间多生非议,于朝廷声威与陛下之名不利,所以依臣之见,不如先将印鉴下放,带案情审理清楚再做定夺!”
“陛下!”田忌明显是跟伏尧遵杠上了,两边都是对方刚说完马上就发言了:“臣认为,伏尧大人所言不妥。陛下虽然已下圣旨,然而光禄寺事务尚未交割完成,光禄寺卿的印鉴也未下发,此刻赵大人还不是光禄寺卿。如果现在将印鉴交给他,若之后查明百姓所告之事属实,那今后一样要把印鉴收回,这难道就不是朝令夕改了!”
“伏尧大人认为此事会招致民间非议,不错,民间是会非议!如果赵大人所犯罪行属实,而朝廷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授他做了光禄寺卿,而今日之事,洛京百姓有目共睹,如果朝廷在此时依然对他表信任,还让他继续出掌光禄寺,那百姓们会怎么说?他们会说官官相护,吾皇不明,那才是对朝廷和陛下最大的侮辱!”
田忌激情昂扬,伏尧遵在气场上输了三分,一旁的段天德看不过去了,他站出来对田忌道:“田中丞,伏尧尚书也只是担心陛下德名而已!再者,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们是清者自清,可谁知道那些百姓在背地里会怎么说?”
田忌昂首朝皇帝做了个揖:“吾皇英明,纵然一时被小人蒙蔽,也能及时辨清忠奸,悬崖勒马、知错就改。段大人,你我都是朝廷命官,当为百姓谋福祉,为陛下尽忠,我们皆无愧于心,既然如此,又何惧他人说些什么?”
“古语有云,名不正而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我等所为皆照朝廷法度行事,俱名正言顺,就算面对那些质疑的百姓,下官也敢直言不讳。至于大人方才所说的,若非有些暗怀鬼胎的宵小之徒从中作梗,百姓们又怎么会不明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