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事!”徐映雪瞪着通红的眼眶,怒道:“你说,你跟那女子到底是什么关系?让你为了她不惜自残!还说是普通朋友,我看根本不是!”
被徐映雪就这么瞪着,让霍云很不习惯,以前没有发现,原来徐映雪因为吃醋而发飙的时候可比生气的时候要可怕多了。吃醋的女人不仅爱钻牛角尖,而且永远没有道理可讲,这是姜昭总结出来的。
可霍云不信邪,姜昭说的那是一般情况,徐映雪是谁,智慧美貌天下闻名,怎么会跟其他女人一样呢?
但有件事霍云必须承认,那就是生起气来的徐映雪,气场顿时比平时高涨了好几倍,即便是他也会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因而手足无措。
面对徐映雪的质问,霍云结结巴巴的道:“当、当然没有关系,我、我们一共就见过三面,今、今天她还晕着,不、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看霍云的样子,鬼才相信他呢!徐映雪立时火冒三丈的站起身,怒道:“你倒是说啊!对一个就见过几面的女子就能为她做到这样,还说没有关系!你骗鬼呢!你到底跟她是什么关系?”
“我、我跟她没关系呀!”霍云简直有苦难言,心觉不就是滴了几滴血么?怎么感觉好像是当了奸夫一样!
看徐映雪一副横眉冷对的摸样,实难想象这还是霍云认识的徐小姐么?霍云不禁感叹,无论什么样的人碰上了感情两个字,都不免犯糊涂!
“你怎么了?说话呀!”见霍云垂着头坐在原地一言不发,徐映雪愈显得不满,不禁高声催促道。
霍云像是没有听到催促一般,还是垂着头,徐映雪知道霍云是在装聋作哑,就准备抬脚走过去,却见霍云像是终于做出决定一般站起身来,并朝自己这边走了过来。
徐映雪瞪大着眼睛看着霍云一步一步的走过来,当他来到自己跟前,徐映雪才缓过神来:“你、你想干什么?”凝视着霍云的眼睛,这次轮到徐映雪感觉手足无措了。
姜昭的格言:女人生气的时候,千万不要跟她对着干,但也不能顺着她,要充分发挥男人的霸气和阿q精神,去征服她!
徐映雪见霍云脸上是一种无比严肃的神情,脚步也没有停下,步步紧逼,心里不由得有些害怕,一边往后退一边急忙道:“你、你要做什么?你、你这无赖!这里可是我家,我警告你,你别乱来!”
霍云哪里会听她的,老徐巴不得他这样子呢!当把徐映雪逼到了亭边,还得寸进尺的把头凑了过去,让徐映雪瞬间红了脸,而且感觉天旋地转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再也没有了刚才的气愤。
姜昭说的方法果然有用,霍云在心里窃喜,不觉凑得更近了,徐映雪的威胁声音越来越小,现在只剩下喉头一点含混的声音。
眼角瞟到徐映雪秀美的脸颊,霍云强忍住冲动,在她耳边调笑着道:“我只想让你以后别对我那么凶,好了,今晚就到这儿,我先走了!”说完,便抬脚离开了亭子,背对着徐映雪的脸上笑容不断。
徐映雪显然还没有回过神来,看着霍云离开的身影,只是呆呆的说了句:“干嘛靠的那么近啊?”
距洛京千里之遥的恽州,此刻却是风声鹤唳,一名身披甲胄的青年将军持剑矗立城头,目光坚毅的平视前方。头顶上悬挂着的夏字大旗在狂啸的风中左右摇摆,身旁火盆中的火苗也嘎吱作响,一切像极了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恽州城中的每一个百姓都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气味,大战将至,城中紧张的气氛压抑着每一个百姓,虽然时值深夜,但却没几个人能睡得着的,士兵们就更是如此。
从城墙上远远望去,所见之处都是营帐,秃发部的战旗在狂风中飞舞,连绵的军营乌压压的一片,到处是矗立着的火盆和来来往往举着火把巡逻的士兵,点点火光就像地上的星河。这样一座井然有序的大军营,其所散发的气势,让守军士兵十里开外就被压得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