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桐转头看向被玉虚绳捆着的韩先生,平淡地说道:“他说的是真的吗?”
“怎么可能是真的……你不要听他胡说……他这是在垂死挣扎……”韩先生的声音又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
现在的他,已经恨透了张禹,不住地在心中暗骂,王八蛋,坏了我的好事不说,现在还敢挑拨离间,不过你也活不了多一会了,等下让你死的难看。
习桐又看向张禹,张禹赶紧说道:“这案子存在很大的蹊跷,若非有人从中作梗,你又怎么可能被含冤入狱。入狱之后,怎么会不到一年就无缘无故的得了肺炎……你想想,你这明显是重症肺炎,重症肺炎是会传染的……而在监狱里,一来没人传染给你,二来你又没传染给别人,这种事,难道没有古怪么……若非高手做了手脚,怎能这样……还有你的死,他又恰到好处的出现,将你变成阳尸……你事若是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谁会相信……”
“你少在这里含血喷人!”韩先生也急了,几乎是扯起嗓子尖锐地叫道:“我也是后来才发现习桐的……如果我真的和蔡亭东是一伙的,又怎么可能让习桐杀了他……”
“在你的眼中,蔡亭东还有什么利用的价值吗?”张禹不屑地说道:“林场的事情,已经暴露大半,你再想从那里偷梁换柱,弄到上等的木材,也不可能了……”
说到这里,张禹愣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汪忠民他们从林场运出去的木头,并非是现成的雷劈木,只是上等的桃木和柳木罢了,想要被雷劈,还要等些时间,几年都有可能。
韩先生是用雷劈木作为材料来炼器,必须是要现成的雷劈木,怎么可能先去培育,那得什么时候。
由此可见,换走的木头并不是在韩先生的手里,到底去了哪里,还是个未知数。正如褚臻焕所料,这其中看来还真的另有一个罪魁祸首。
但是现在,张禹没有功夫分析这个,他又接着说道:“你让习桐到此帮忙,我想习桐也不会轻易答应,毕竟他的首要目标是报仇,起码得先找出当年害死沈秋的凶手……于是,你干脆将蔡亭东作为弃子,让习桐杀掉他……毕竟在你心中,更重要的事情是这里……你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我……真正害死沈秋的人,根本就是你!”
“你为了让我们自相残杀,真的是什么故事都编的出来啊……习桐,你不会真相信他了吧……你可不要忘了,是谁让你活下来的,又是谁帮你照顾父母,如果没有我,你早就死了,你的父母还会痛不欲生,哪来的现在的报仇雪恨……他指挥一派胡言,挑拨离间,又能帮你什么……我利用你不假,但我绝对没有害过你,那个什么蔡亭东害死沈秋的事情,我之前压根就不知道……他这纯粹是污蔑陷害……你自己想想,我在社会上的身份,只是一个音乐教授,又能有多大的本事,警方怎么可能给我面子……这种事情,也只有蔡亭东的家里人能够做到……他们官官相护,才害得你这般,这个小子,满足仁义道德,句句针对于我,根本是不安好心……你可千万不要被他给骗了……”韩先生说话都费劲,但还是坚持地从嗓子眼里把声音给挤出来。
他也是豁上去了,反正自己就算是被捆着,一时半刻也死不了。倒是张禹,身中剧毒,再过一会,必死无疑。
习桐低头看着张禹,说道:“他说的也很有道理……”
“习桐,我见过你的父母,你想知道,我跟他说了什么吗?”张禹突然这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