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的战报纷纷传来,除了那几处暗伏待命的分支没有报捷外,其余诸处大多是形势向好。
对于这个结果,宇文豫和徐衾都很满意,若不是在朝中稳局,估计这位大将军早就亲自率着部从融入其中了。
“卢晔和高瑛都吃到了苦头,也该让韩昌王动一动了!”
盛乐府衙内,徐衾倚在榻上,手里攥着书信,随手交给了一名心腹。
“即刻飞鸽传书给随州兵马,三日之后开拔总攻,中南两线都已占了上风,传报杨将军并陆统军,务必重伤高瑜!”
“属下明白!”心腹接过信函去了,徐衾闭目养神了一阵,心里也开始盘算起了另一件大事。
眼下高离战事已然明朗,中路已经推进到了邺城边缘,假以时日,三线齐发,高氏一族也就彻底平定了,在这之后,就要开始着手南渡,距离自己血恨的目标越来越近了,徐衾不免有些激动。
“隐忍了这么久,终于看见了希望,陈仲理,我们马上就要见面了!”
窗外艳阳高照,似乎预示着阴霾散尽,徐衾舒展了一下腰肢,起身下了卧榻,身上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接下来,便要安排一出好戏。
北安幼帝二年四月初六,北安三线九路兵马齐出,开始对高离进行了全线作战。
大风起兮云飞扬,北境战事彻底爆发了。
随州,中军大帐,一名军士将北方新到的信鸽交到了一个年轻将军手中。
那人身材修长,一身青袍银甲,头顶青玉冠,腰束螣蛇带,那张锦玉般的面上显现着说不出的沉着之气。
这人便是随州守将杨跃,与徐衾极其相似,虽然只有二十三四岁的年纪,已然成了一方统兵诸侯。
由于其姑母乃是先帝宇文拓的妃嫔,甚得宇文拓喜爱,再加上自幼聪慧,战功也颇为显赫,是以一跃成为国中少有的外姓君侯。
接过了信件,杨跃仔细的读了起来,片刻之后,就见这位少年将军吩咐道:“去叫陆统军他们过来,开帐议事!”
自打去岁留守随州,两路军马已经相持了数月,尤其是草清沙软的季节,双方军卒早已按捺不住战心。
韩昌王心中其实也蠢蠢欲动,无奈北线和中线新败,消息传遍了整个大离,久经沙场的高瑜自然知道锐气已失不可突战的道理。
高瑜很郁闷,却没有办法,这几日的逃兵比往常多了不少,幸亏发现及时,那几颗人头也算起到了杀鸡儆猴的效果。
可就在这天早上,一个消息让刚刚稳固的军心再一次浮躁起来。
“什么,随州军马进攻了?”
高瑜目瞪口呆,虽然早就料想到了这一幕会发生,可是没有想到会来的这么突然。
“可与我军接战了?”
高瑜失惊的问,部将应声回道:“斥候探听,刚出随州,正兵分三路直扑郢州而来!”
高瑜大惑不解,郢州四周并无险要城池,若是分兵反而对北安不利,此时颇为蹊跷。
“对方主将何人?”
“听说是北安随国侯杨跃!”
“原来是他!”高瑜明白了,对于杨跃,他还是颇为了解的,不用想也知道此番定然是障眼法。
“不用管其它分兵,只需要盯紧杨跃所部!”高瑜瞬间精神抖擞,朝着帐外喝令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