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衾私下里环顾一番,整个人凑到了宇文豫跟前,如此如此的吩咐了一番,听着他说完,宇文豫不由得张口拒绝道:“那不行,如此一来伊兄就太危险了!原本经老贼这么一番折腾,我们的人便捉襟见肘,亲信武将又俱驻京外,若是你这里再出了什么问题,本将岂不是独木难支了?”
“将军放心,伊某心里自有分寸!”徐衾有些倦怠,是以强忍着哈欠,拱手道:“大将军,这时候也不早了,如果再有什么事情,我会命人过去给您传话!”
宇文豫颔首起身,辞行后阔步离开了光禄府。
……
夤夜,上柱国韦府正堂,韦氏父子斥退了仆从,架起茶案,正专心分析着朝局。
“自从前朝末年举国废除六部正官,全权交由尚书仆射打理之后,各国尽行延续新秩,我大安六部更是一直交由郭焱和宇文初主宰,如今宇文初隐遁,礼工吏三部自行其事,兵部刑部和户部则倾向宇文豫,国丈一倒,我们倒是有了可乘之机!”
韦令铭怡然自得的说着,转既吩咐儿子道:“最近这些日子对那几位侍郎多加留意,宇文豫失势在即,搞不好哪位便会生出择主之心。”
“孩儿明白!”
韦氏父子正在攀谈,一名仆从小跑着走了进来,将一封黄皮封拢的书信呈给了韦柱国。
韦柱国不由得纳罕不已,疑惑的问:“书信是谁送来的?”
仆人恭敬的回话:“来人没有报上名号,不过看那形容,倒是很像个阉人。”
“阉人?”韦令铭颇感疑惑,大手一探道,“书信呈上来本官看看!”
仆人将书信送上,韦令铭拆了开来,仔细阅了一遍,眉眼边上登时便露出了诡谲的笑意。
韦临安看得糊涂,疑惑的问:“父亲,这书信是何人所写?”
韦令铭淡笑着将书信递给了儿子,韦临安看罢,纳罕的道:“钟娘娘?父亲,这其中不会有诈吧?原来可是常听说她和宇文氏走的很近!”
韦令铭颔首道:“眼下形势多变,那姓伊的颇为狡猾,先是陆涛那里没了动静,如今又收到了这么一封示好的书信,真伪难辨,倒不如暂时虚以为蛇,好好观望一番那钟夙瑶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韦临安不住的点头称是,末了,恭敬的问:“天色也向晚了,那言官院明日需要弹劾的折子还要送去吗?”
韦令铭摆手道:“不送了,让他们休息两天,明日本官要去趟渭水河边的善财庙会一位故人,对了,临安,你明日去帮为父办两件事!”
韦临安领命,来到父亲跟前,韦令铭凑到儿子身侧附耳低语了一番,韦临安频频点头,待到父亲说完,便离开了厅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