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条都对自己没什么好处,这还是其次,最重要的,这一步又是一道险棋,一旦事泄,别说保得锦娘和伊家周全,就连那江陵城都未必幸免于难。”
徐衾竭力尝试阻止萧澄,只要将他稳住,即便樊昶俞破城身死,那南凉一境也绝无危险,他的目的很明确,循序善诱间让庆帝置身被动,总比同仇敌忾不得善终来的要好些。
夤夜,江陵城皇属府衙,萧澄心绪烦乱,躺在榻上辗转反侧难以如梦,是以披了袍服坐到了桌案前秉烛夜读起来。
庆帝的内心很崩溃,不为别的,正是因为前几日督贡使者被杀一事,樊昶俞的大胆让他忌惮,北安的威胁更是让他一闭上眼睛满满都是国破时北安军屠城泄愤的情形。
“这也算是个国,朕也能称之为天子?“萧澄很郁闷,纵观青史,好像还没哪个皇帝能被敌国将军给吓的睡不着觉的先例。
看着竹简上的经典载文,萧澄真真是一个字都看不下去,就在他放下书简,准备继续回到榻上与顶棚对望的时候,一阵异动自窗外传来。
“什么事?“萧澄惊觉的朝着门外惊呼,不多时,便有巡夜的廷尉军捧着一支绑缚着字条的羽箭走了过来。
出乎庆帝的意料,那字条衔接的位置,似乎被人动过,抑或是坠地时划到了什么所致。
萧澄接过了字条,拿在手中微微展开,首款下方的冠号映入眼帘,“北安光禄大夫伊瑾……“
庆帝猛然间停止了翻阅转即对负责巡夜的廷尉吩咐道:“此事切莫张扬,都下去吧!“
廷尉应承一番便退下了,卧房中只剩下了萧澄,将书信全然展开后,便全神贯注的读了起来。
看着那位光禄大夫伊瑾上书的内容,萧澄的面庞真是一阵红一阵白,之后便开始逐渐明朗起来,尤其是读到最后那一段时,萧澄的嘴角不由得微微扬起。
“尊上若能助吾大军铲除樊贼,抑或不予国力相全,本官定当于天子并柱国将军面前美言,博取十年帝位,人生苦短,切莫因贪权野心坏得龙命,伊瑾之言句句肺腑,还望尊上斟酌权衡。”
这一封信看得萧澄频频颔首,心中也早已有所计较。
皇属衙房外围的石阶下方,樊昶俞听着廷尉所述着刚刚的事情,不由得冷笑一阵,给了钱财命廷尉退下后,樊昶俞的眼神变得狰狞起来。
“又是那个伊瑾,若非此人,本将外甥宇文相又岂会功亏一篑,更累的自己背井离乡,惶惶如丧家之犬。”
见此情形,周欣正色道:“主公,既然那萧澄有所动容,不若将他废掉,末将等定然保得主公夺取尊位。”
“不急,这才过了不到一个时辰,今日且将此事按下,明日本将自当亲自求见天子探听虚实,尔等也伺机而动做好准备便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