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焱还礼之后,越发郁闷的道:“如今天下动荡,正值用人之际,本以为带着我这不才外甥自荐从戎,谁知道这个废物竟然在将军眼前让老夫丢尽了颜面!”
徐衾闻言失笑,规劝郭仆射道:“仆射大人莫要恼火,凡事都会有所转机,没准下次再见大将军时,便是令甥受用之日呢!”
“借伊公子吉言!”郭焱苦涩一笑,拱手拜过便气冲冲的离去了。
看着郭焱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徐衾不觉失笑,转即带着仆从径直入了将军府那道朱漆大门。
客室之内传来一阵着实震耳的笑声,徐衾纳罕的走了进去,只见宇文豫坐在主位上,拳头不住的捶打着桌面,与手下人作哄堂状的了个不停。
见此情形,徐衾轻咳一声,志趣浓厚的问:“不知宇文柱国因何事笑得如此模样?”
一见徐衾来了,宇文豫一敛笑容,起身迎上,以手指着客位,谦和的道:“伊兄要来怎么也不让仆从提前知会一声,本将好准备宴席,今日天气晴好,正宜温酒畅谈。”
徐衾坐到了客位之上,猛然想起了刚刚郭仆射的事情,便好奇的问道:“刚刚伊某来时,见郭仆射横眉厉目的样子,不知所为何事?”
一听徐衾这么问,宇文豫再一次没忍住,爽朗如斯的声音再次响起,好半天,这位柱国大将军才强忍着笑容,对身边侍立的副将吩咐起来:“不行了,本将提他不得,你赶快把这桩趣事和伊光禄讲讲!”
副将应诺,就在徐衾面前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听着副将讲完,徐衾也不觉笑了起来,不由得赞叹起天下还真有如此笨拙之人,再看看客室外那只武器构架边上凌乱不堪的武器,讶然道:“那他最后拿着什么兵器大秀身手的?”
“本将放在武架边上用来装点配饰的两只轻柄银瓜锤。“宇文豫话音刚落,竟连徐衾都不觉时是怀疑那郭仆射外甥的武力值到底要差到了何种境界,要知道那东西内部镂空,只能夹杂着空气,即便是个十一二岁的孩童都能玩转的游刃有余。
“你是不知道那薛贵嫔的内弟有多滑稽,举着一对银瓜呼来喝去着实亮眼,虽然明知道那是一双赝品,可还是不禁叫绝,可就在演武中落,眼见着就要大功告成的时候,兴许是用力过猛,一对银瓜与廊柱结结实实的碰撞之后竟然霎时间灰尘漫天,可怜那英气十足的薛准公子,就这么把自己变成了面人一般。“
众人又讥笑了一回,徐衾却没有笑出声来,反而面显狐疑的问:“这不年不节的,郭仆射带着他的外甥跑到你这里来做什么,总不会是闲来无事送上门来专供将军消遣的吧?“
宇文豫闻言也不由得收敛了笑意,正儿八经的道:“此番南凉异动频发,其它势力更是暗流涌动,不得不防。是以此番本将准备兵分两路东进,提防北离边境!”
宇文豫说完,轻咳一声道:“可是自从本将暗授给了郭仆射之后,这老先生便宛如黑上了我一般,隔三差五便带着他那外甥前来拜访简直不厌其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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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