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豫抬首回答:“此事不劳陛下费心,臣侄自有主张,还望陛下在京中好生将养,不出旬日,便可斩获胜券呈报回京!”
“好!”可能是心情激动,抑或是用力过猛,话音刚落便又开始沉重的咳嗽起来,宇文豫赶忙起身,宇文拓强忍着病痛,面目惨然的笑道,“侄不必牵挂,朕对自己的身体最为了解,国危在即,赶快前去准备吧!”
“诺!“宇文豫深深的拘了一礼,转身退出了大殿,望着这位同宗侄儿离去的身影,端坐在殿内的宇文拓瞬间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松散下去,屏风之后的钟夙瑶赶忙上前搀扶,宇文拓缓缓的挥了挥手,粗喘着自语道:“无论如何,朕都要撑到大军凯旋之日!”
……
侍候好皇帝宇文拓睡下,钟夙瑶吩咐了两名宫人照看,自己便转身离开了寝宫,数夜的疲惫让这位婕妤赶到周身疲惫,是以想要回去好好将歇一下。
可就在她转过大殿那道悠长的回廊时,却被一个面皮精细,身着银灰色袍服的男子拦了下来。
看到来人,钟夙瑶不免有些诧异,失声唤道:“高阕?”
“婕妤娘娘,别来无恙啊?”那人的声音也是尖细无比,与自身那副水蛇腰形成了很好的搭配。这人其实是个宦官,是当初随同北离选妃一同进宫的高氏族人,虽然在长安城外有自己的宅邸,可谁都知道,这位高宦官是长乐王宇文枳的心腹。
钟夙瑶惊恐的四下里看了看,见没人经过,这才惴惴不安的问:“高官人有何事快说,若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夙瑶就要赶回住处将歇了!”
那高阕一听,微微一笑:“婕妤娘娘见了属下怎么像是见了瘟神一般?娘娘不必担心,属下只是受长乐王之托送来一封书信而已!”
钟夙瑶听得云山雾绕:“什么书信,我与长乐王并无什么往来呀?”
“娘娘多虑了!”高阕自袖间取出一封封好的书信,转呈给了钟婕妤:“这是殿下写给舅家的密信,近闻娘娘与娘家通信密切,是以想劳烦相寄!”
钟夙瑶迟疑的接过书信,怯懦的问:“若是出宫之时被人发现,岂不是害了殿下?”
高阕自然知道这不过是不愿相托的借口罢了,是以微微一笑,言语不乏恫吓的道:“属下明白婕妤什么意思,只是娘娘不要忘了,天下之事,没有几件是纸能包住火的,只要这封书信安然送到,有些事就会永远尘封在殿下的肚子里!”
钟夙瑶隐隐的感觉到了一丝不妙,心中也开始猜测起来,但嘴上还是佯作不屑的道:“夙瑶实在不知高大人的意思!”
高阕呵呵一笑,微眯着眼睛反问:“难道真的需要属下提醒一下?这苍岩寺里的事情,婕妤娘娘应该比谁都清楚才是!”
钟夙瑶不知所措,心中更是煎熬无比,难道那件事情真的不胫而走了,可这个阉贼又是怎么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一连串的问题让这位婕妤娘娘的精神有些不堪重负,几乎走到了绝望的境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