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慧赶紧搂着我的肩膀说道:“有我们在你怕个啥子嘛,阿婆说了要破这个灵婚契约,就只能让你结一门阴亲,而且是刻不容缓。”
经慧慧这么说我有些明白了,“就这样啊?可是……可是让我跟一个死人结婚,那我以后还怎么嫁人啊?”
慧慧挽起我的胳膊,咧嘴笑笑:“你傻呀,你以为阿婆想不到这一点吗?所以阿婆才会找认识的人跟你结阴亲啊,那样将来也好说话,送走也容易些,你也就不用担心不能嫁人了。”
是这样吗?我将信将疑的僵着。
时间已经到了,慧慧生怕我退缩似的拉着我下楼了。
楼下厅屋里没有点灯,而是燃着手腕粗的红色蜡烛,厅里摆着天地桌,阿婆坐在首席,下沿则放着一具乌漆的新棺材,棺材上面盖着红布,系着红花,慧慧的阿爹也就是钱大伯抱着一只公鸡立在棺材边上。
那公鸡见到我鸡冠一立,扯着嗓门叫了起来,凌晨时分天地都是寂静的,被这货这么一叫我两条腿软的不行,再也不敢往前走了。
我怕那棺材,怕那棺材里死了十几年的人,也怕那只冲我直叫的公鸡,还怕我身边的每一个人,在我心中他们一直是老实巴交的人,可是他们也会主持“阴婚典礼”。
没错,这就是一场婚礼,一个死人和一个活人的婚礼,太骇人听闻了!
我被自己匪夷所思的生活弄的是一塌糊涂,一时间跟木偶没什么区别,随便的被人操控着。
钱大伯按照传统婚礼的流程做着主婚人,他喊拜,慧慧就按着我的头拜,三拜之后,钱大伯取来早就准备好的刀子,在公鸡的脖子上抹了一刀,放了有小半碗血,他放下已经奄奄一息的公鸡,端着血碗递给我。
我的身体有些发抖,脑子里嗡嗡嗡的已经不知道在干什么了。